的裝備,已經一件一件的在他的拆卸下收入了身後的登山包中。
只剩下腰間別著的那一個尋人儀。
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紅點,他露出了一絲嗤笑,即便你去了再遠的地方,我也一樣可以找到你,墨妖。
渾身散發的陰冷似乎比起這寒冷冬天吹散的凜冽寒風更加刺骨。
◆
武警醫院。
墨妖臉色白皙的不像話,雙唇上也是毫無血色,整個人閉著雙眼就好似一個瓷娃娃一樣,一碰便會碎裂。
顧北坐在走廊處的休息凳上,雙手捂著臉頰,深深的哭泣著,她好害怕,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她以為墨妖會死的,怎麼會這樣,在這樣的時候原本應該是治安十分完美的京都卻發生了暗殺事件。
深深的將雙手插入了自己的髮間,緊緊的揪著。
“嗚嗚嗚嗚!”
走廊上的人很多,可是卻沒有人有時間關注一個坐在休息登上哭泣的女人。
覃受開著車子趕到醫院的時候,簡直不是用開的,飆車都比這個慢一點,他整個人的髮型都被風吹得凌亂,眼神中有著撕裂一切的瘋狂。
即便如此,可他依舊是那個俊美無儔猶如神邸的男子。
大步的向著外科走去,一眼便看見了顧北坐在凳子上哭泣的樣子。
伸出手,將她提到自己的眼前。
“說,墨妖在哪個病房。”
顧北猛然間抬起眼,茫然淚意的雙眼看著眼前這如修羅般的男人。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失態的覃受,也從未見過他什麼時候斂下了唇邊總噙著的那一抹笑意,可是就在這一刻,她看見了這樣的他,好似地獄場中剛剛重新獲得新生的修羅。
渾身滿滿的都是一股嚴厲的肅殺之氣。
就連在一邊等待的家屬都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那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高大的身影籠罩的,是一片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
顧北捂著嘴,又哭了起來,伸出手指了指身後的這個病房。
覃受丟下她管都不管就踢開了門。
墨妖沉睡的樣子,好像天使。
可是覃受卻不待見這樣的墨妖。
一拳用力的砸在牆面上,指骨間似是有鮮血溢位,牆面上微微的落下了幾粒白色的石灰……
“醒來,***給老子醒來。”覃受癲狂的搖著墨妖,眼神中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哎,這裡是病房,請你不要喧譁。”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怒氣沖天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顯然很不正常的男人,心底更是有些不高興這個人就這樣闖進了這裡。
覃受聽見了他的聲音。
微微的抬起眼,額前的碎髮隨即遮擋住了他另一隻眼睛,悚然的感覺讓那個醫生的眼中產生了一絲的懼意,心底更是閃過一道電波般的恐懼,這男人的眼神,太可怕。
“你身上帶著細菌,這樣會對病人不利。”醫生強忍著對他的懼怕,將自己該說的話語盡責的說了出來。
果然。
覃受眼神一頓,伸出手緊緊的握著墨妖,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便走了出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