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子,聽慕月丫頭說你還會作詩?”林逋搖頭晃腦背誦著
“乃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單憑這一句你就讓老夫高看一眼,比那些風花雪月華而不實的偽文人強多了”
“林大先生廖讚了,小子只是當時心有感觸隨口一吟罷了”韓通文可不敢說他這是抄襲的。
“老夫有一上聯,多年未有人能對上一個讓老夫滿意的下聯,你可願意試試?”
“願聞其詳”
“好,聽著,這上聯是四水江第一;四時夏第二;老夫居江夏;孰為第一;孰為第二”說完林逋哈哈大笑
“林大先生確實擔的起第一,這下聯。。。三教儒為先,三才人為後,小子本儒人,豈敢在先,豈敢在後”
“你小子真讓老夫驚訝,你知道三教?”林逋問道
“三教佛道儒我曾聽家師傅說過。”
“令師真乃當世高人,三百年前三武一宗滅佛道,但凡與佛道沾著聯絡的全部被銷燬,唯有儒家憑藉著幾部經學大興,現在的人甚至根本不知道有三教這麼一說。”
“不如你我各作詩一首如何”林逋樂道
“您是一代文宗,小子認輸”
“認輸也等詩做出來在說”林逋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塊尚未琢磨的璞玉自然起了教導的心思。“慕月丫頭,你來出題”
“聽聞林大先生曾結廬隱居多年,不如就以隱世為題如何?”王慕月自詡一代才女,但韓通文十三歲能與林逋辯經論史,與他相比實在差的太遠,她也想知道韓通文在詩文一道造詣有多深。
“韓小子才剛剛十三歲,涉世不深,這樣的題目老夫佔優勢啊,那老夫先來吧”林逋想要為韓通文做個示範來啟發他
“荻花秋,瀟湘夜,橘洲佳景如屏畫。碧煙中,明月下,小艇垂綸初罷。
水為鄉,篷作舍,魚羹稻飯常餐也。酒盈杯,書滿架,名利不將心掛。”林逋身為第一文宗,學問自然高深,這詩詞也是他隱居時的真實寫照。無一字寫隱居,卻處處透漏著離世之美。
論學問韓通文自然比浸淫多年的林逋差的十萬八千里,但他腦子裡裝滿了漢人幾千年來的文化,稍稍一回憶韓通文便有了計較。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若論隱居詩詞,陶淵明無疑是最出名的一個,他的詩詞想來也不會比林逋差到哪裡去。
“這寫的是我師傅,我父母雙亡後,師傅便一直帶我隱居,後來師傅也死了我就離開了隱居的地方。”韓通文為自己編了一個身份,畢竟自己的古武術和那些學問需要一個來歷。
“往事都過去了,人要學會向前看。”林逋怕他陷入悲傷之中,這也是王慕月第一次聽到韓通文的來歷,十一歲父母雙亡,確心中不免升起一絲同情。
“我知道,我師傅跟我說過,人生苦短,我又何必把有限的生命浪費在悲傷之中。”韓通文的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容
“你的才學讓老夫佩服,老夫在和你一樣的年紀裡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武技在強又能如何,強大的終究只是己身,百年之後化為一抔黃土在無人知道,而我們文人卻可流芳百世,放棄你的武技專心做學問吧”在林逋看來這樣的好苗子學了武簡直就是浪費。
“不行的,我答應要把師傅傳給我的武學發揚光大,不過我的學問也不會拉下”韓通文道
“人生百年,哪能面面俱到”林逋一心想把韓通文拉上他眼中的正道上。
“小子,你不在考慮考慮?”林逋一路上都在勸韓通文,甚至答應收他為弟子推薦給大夏皇帝,十年之後必定當上宰相但都被韓通文拒絕了。
第十六章 真正的文人
“小子,你還真是油鹽不進啊”林逋無奈道
“林大先生,晚輩無意入仕,在我以為入仕做官只不過是被皇帝束縛了的畫眉鳥,雖然光鮮豔麗但卻不是我的追求。始知鎖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飛。”
林逋嘆息一聲“朝廷就是一座困城,城裡的人想出出不來,城外的人想進進不去,老夫這一生也想追求自在人生,院前幾樹梅,亭後白鶴飛,但是這一生卻被世俗所累,總是想著不能辜負自己的一生學問,總想為這天下做點什麼,好不讓自己寂寂葬身於黃土,可是回頭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沒做好。戰爭依舊在繼續,百姓依舊窮困,
我這一輩子究竟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