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仙女人小,忍耐力確不小,保證能做到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哭,在外面淘的無邊,在媽媽面前,保證是個循規蹈矩的乖娃子,這小東西,從第一次捱開啟始,就學會了兩面派的角色,這可能就是適者生存的道理,聰明的娃子,都能無師自通。聽到媽媽的腳步聲,仙女趕忙下床,忍痛走路,儘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媽媽不在時,就躲在床上,實在憋得無拘六束時,就一瘸一拐的走到外面悄悄地玩。細心的媽媽還是發現了問題,仙女什麼也沒有說,奶奶沒有遵守拉鉤的協定,悄悄地告訴了媽媽,奶奶知道媽媽懂得接骨,也知道去醫院看病,怕耽誤了仙女的腳傷,更怕萬一治療不及時,留下個殘疾。為奶奶告密的事,仙女是不依不饒,直到奶奶偷偷摸摸地給仙女煮了兩個雞蛋吃了,仙女才不再追究奶奶的背信棄義行為。媽媽不敢怠慢,領仙女去公社衛生院檢查,醫生也說沒有骨折,開了一些消炎的藥,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媽媽才完全放下心來。媽媽上山採了相關的中草藥,熬成湯給仙女泡腳,還不斷地給腳按摩,就這樣不間斷地治療,仙女三個月才好利落。由於兒童特殊的生理特點,本來一二個月就能完好如初,你也不想想,仙女那裡是個老實和尚,她那個淘樣,那個不安分守己樣,她能不天天虧待這隻腳呀,初非太陽不從東方出來。幸虧她的腳腫了,這三個月沒有玩出什麼新花樣來,華家寨真就平靜了三個月,這是春雷震響之前的平靜。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春天來了
似乎有這樣一句話:於無聲處聽驚雷。就在這一年的春天,春雷,還真響個不停,無數個轟隆隆的響雷之後,春雨,嘩啦啦地下到這個偏隅山村,雨水,被留不住水的荒禿禿的山坡自然分割,形成無數支山水,居高臨下,順山勢急颯颯地往漢水中流,漢水河哪敢怠慢,急忙忙將天降之水輸送到丹江,丹江口水庫成為積蓄丹江,漢水,堵河三江之水的集散地和港灣。一年四季,江水就像穿梭不停的渡船,丹江口水庫週而復始地吞吐著這些渡船,丹江口水庫處於多麼重要的戰略位置呀,她就像一顆閃亮的明珠,鑲嵌在湖北的熊頭上,她還像似一顆閃光的寶石,戴在那鄂西北的皇冠上。座落在連綿起伏崇山峻嶺的丹江口水庫,曾經是一塵不染的聖潔之地,即便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她還作為造福幾億人的南水北調工程中路的唯一水源,張揚著她那聖潔神女的靚麗光彩。丹江口為什麼能得此殊榮呢?道理很簡單:方圓幾千公里的崇山峻嶺,是她的天然屏障,大山的綠色,造就了大河的清澈,工業的落後,讓汙染限制在最低劑量之下,地處落後地區的平民百姓,還不敢沾光工業,像華家寨,貧窮落後到連一塊塑膠地膜都買不起,更不用說是給土地奢侈到上化肥了,要不是因貧窮必須要到山上砍樹,從而影響到水土流失的話,這裡還真是一片淨土,所以,丹江水庫才流芳百世,在長江中上游,獨樹一幟,獨領*。丹江不像洛河,含有泥土的彩色,丹江之神,肯定要比洛神更純潔、純真、純正、純淨、純樸。而漢水呢,就像返樸歸真的鼻祖一樣,更是那麼的樸實無華,純潔純淨,她世世代代,都向村村寨寨默默的奉獻著,她成為兩岸人民的衣食父母。像仙女這樣的赤腳大仙,*小仙,從小隻能靠爬行生活的人,竟然百病不生,百毒不侵,還不是得利於這片土地的純淨和厚道嗎?大自然幫助父母養育了她,滋潤了她。
這片山水土地,目睹了華家寨生活的辛酸和歡樂,記錄了華家寨走過的歷程。從單幹,到合作社,從合作社,到人民公社,直到一九六九年,生產隊還是那麼地穩固,那麼地有威力,聽到敲鐘下地,還是一呼百應,生產隊的活,還當作是自家的活。因為,這是華家的華家寨,是同一個祖先的子孫,家家睦鄰友好,戶戶相互信任,其它生產隊發生的偷工,誤工,乾的不如站的,站的不如看的現象絕少發生。不是說,凡是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十個指頭不一般齊嗎,存在差異是天經地義的。外面包產到戶鬧得是沸沸揚揚,寨裡的人心,也被攪成一鍋湯,各種議論莫衷一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可謂是眾說紛紜。各人雖然都有自個的小九九,但不是翹首以待,而是在等,等著上邊發話。
這一年,仙女快六歲了,六歲這一年,是個不平凡的一年,是七十年代末,跨入八十年代的第一年,隨著春雷的不斷鳴響,伴隨著春雷的滾滾聲響,傳過來一些十一屆三中全會的零星資訊。進城的人,也道聽途說一些風聲,“包產到戶”這個想都不敢想,說更不敢說的新鮮名詞,透過各種小道訊息,傳到窮鄉僻壤的、華氏家族繁衍生息的華家寨,緊接著,什麼“不再吃大鍋飯”“不搞人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