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說完很是無力,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想的,這上面哪一點都不能證明韓塵舞是琳兒,而且還是很可疑的人。琳兒是被拐賣,人販子怎麼可能不搜搜富家小姐的身?不說琳兒神志有問題,就算是個正常的孩子,那麼小又懂得什麼,又怎樣去保住玉墜?那玉墜又是怎樣落入韓塵舞手裡的?最重要的一點,認人,不是要靠眼睛,而是要靠心!既然他曾經懷疑過,為何不深究下去?他是真的在找妹妹,還是隻是減輕做兄長的愧疚之感?
於是我經常想,如果琳兒是我妹妹,我必定保她……可是,每每最後,又想起之前自己的軟弱。
韓家是不是賣女求榮,京城裡知情人氏也說法不一,只是,韓競同自此靠上了楚相爺,楚相爺是不是要利用韓競同,眾人也是一頭霧水,沒見二人有私交,也沒傳出二人在官場上的同氣連枝,只是韓競同的官職越升越高,十年間已是尚書之位。
韓塵舞在楚家的地位很尷尬,楚夫人堅決不認她,甚至也不讓人叫她“小姐”,平日裡也只得一個“姑娘”的稱呼,楚相爺與她若即若離,沒說要她姓楚,也沒讓她回韓家。只有楚珺把她當妹妹看,按他的說法,就算不是親妹妹,韓塵舞如今這模樣也是他造成的,若是他不帶她回京的話,她還可以做她的小姐。
我不知道楚珺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出來的,竟然如此奇特!他就不知道,韓塵舞原本只是被韓家買來的丫頭,因為那隻玉墜才被韓家收為小姐的嗎?他不知道,若是楚家不收留她,她只能做回韓家丫鬟而已嗎?他對此竟然還有愧疚!
而更讓我看不過眼的是,韓塵舞有意無意地利用這種愧疚,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如在青巖城,楚珺明明已經確定林楚就是琳兒,本就要去說清楚的,她卻在這節骨眼上生了重病,抓著楚珺訴說這些年來的孤苦與心酸。楚珺本就愧於見到琳兒,如此一來,倒是半推半就照顧起別人來!
這是他們的家事,不管我有多麼不滿也不能插手,再說,我堂堂一個王爺,也不會去跟一介女子計較。只是,被利用了的齊誨不能不教訓,以前聽他“舞兒妹妹”叫的親,原來還不擔心,現在倒是怕他傻頭傻腦地再被利用。
剛剛說到初見琳兒,唔,原諒我的囉嗦,你們應該知道,每天做個沉默寡言的冷麵王爺也很辛苦,難得有個說話的地,就有點忘形了。
初次見到琳兒是在青巖城的臨江樓裡,其實我並沒有馬上認出她來,明明是個強勢霸道的人,卻讓我覺得憐惜。
我說過,認人,不是靠眼睛,而是靠心!剛見到時,她只留了一個側影,端坐在凳子上的側影,挺得筆直,在氣勢之上絕對沒有女子的柔弱。確實,初時我也只把她當做一個側面比我還好看的少年,只是她皺著眉吃下一塊酸梅糕,明明不喜歡卻硬要嚥下去,僅僅一個平常動作便讓我有點心疼。
後來叫江風揚的如玉公子上來,看得出她很討厭他,眼裡的厭惡根本不加以掩飾,我有點好奇,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恩怨,江家即便不如以前風光,但是根基還擺在那裡。
我知道琳兒的武功不俗,只是沒想到她真的敢動手,我們這邊高手就有兩個,江風揚也不怎麼弱。我這樣說,意思並不是琳兒就應該忍氣吞聲,只是……
我衝過去攔住她,她的眉眼不僅給我熟悉的感覺,她就這麼打完一場架③üww。сōm孤身一人退場的樣子,也讓我熟悉,就像她被五公主欺負,木木然毫無感覺呆坐的樣子。
只是,楚珺,你是來拆我臺的麼?我有怪罪的意思麼?為何你要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讓我解釋一番也不能!回去我把齊誨狠狠罰了,膽子不小了!以前覺得他單純,不著調就不著調吧,那麼多著調的皇子皇孫,不差他這孔雀一個,只是,那單純的小子何時變得如此無理取鬧了?
第二日遊湖,我趁機打探。之前與飛鳳山莊的二公子見過,知道她似乎與邪教有些關係。不否認,我很想知道是什麼關係,最好多透露一點殘月教的內容!
可是,我失望了,直至到了遊船上,她一口咬定自己是柳家三小姐,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圓上。這不得不讓我起疑,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點牽強,可是湊在一起卻又正常。這樣的事情到底正常嗎?
她與楚珺相似,是我早就發現了的,從二人自酒樓出來,我便基本上肯定,這個所謂的“林楚”就是楚琳!此時,飛鳳山莊三公子叫了出來,楚珺也應該能察覺了吧?楚珺,你可不要讓本王失望啊!……我終究還是關心琳兒!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她設計齊誨和鳳飛鷹,原來不傻的琳兒也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