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美男,這樣的動作不要常做,小心鬥雞眼。
美男子說:“你叫什麼。”
他說話也不夠文藝腔,應該問“姑娘你芳名”這種,很古代很文藝的話語吧。
我說:“碧娘。”我脫口而出的假名,也不知道是哪部言情小說的女主角或者龍套角色。脫口而出之後我就追悔莫及了,還有這麼個小孩子,我的角色扮演是娃他娘,我怎麼知道他娘叫什麼名字。
“娘,隔壁賣西瓜的大嬸都叫你小碧的。”小男孩抬起頭來,眼睛笑彎彎的,“孃的名字真好聽。”
真有這麼巧被我撞對了?
美男子懷疑地凜凜眉毛。不過氣氛緩和了不少。
我問美男子:“敢問美男芳名。”故意用這種問女人名字的方式。他不屑地看了看我。
“沈和。”他說。站起來。那白色的骷髏頭也不知道被他扔哪裡去了。
“真的假的?”我順口說。
“假的。”他很乾脆。
“得離開這裡了。”他看了看遠處,“你會武功麼。”
我沒好氣地還沒有開口。
“當然不會。”他自顧自地接下來。
“既然知道了你還問。”我沒好氣。
“為了凸顯我會武功。”他很平淡。
“你們能不能先走,我等到明天再走?”我小心翼翼地試探,我可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對於穿越回家的一再嘗試。
“不能。”他說。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成為了你兒子的長期供應者。”他說,“你必須先完成你的承諾。”
把我的所學盡數教給你的承諾?我其實也沒什麼所學。我一聲冷笑。在來這裡之前我告訴我媽媽會多呆一段日子,我先跟他回去一兩天,盡心盡力全部教給他之後,再趁他不備再走好了。而且這裡的時間和我原來的時間應該是扭曲的,說不定我在這裡呆一年只相當於原來的一天。我這麼自我安慰著。
我眯著眼睛四處尋找被他拋棄掉的骷髏頭。我可不想成為那個樣子。可是既然他是在我們在這裡的期間殺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可以露出森森的白骨?是小說裡出現過的化屍粉之類的東西?大概是。
這裡是武俠的世界,我必須開啟我的武俠世界模式。
做人應該能屈能伸,我在這裡多呆幾天見識一下應該也不會吃虧。我繼續自我安慰。雖然我還沒有做好當媽的準備,就當做是遊樂園的一場角色扮演吧。
美男子沈和沒有易容。他說:“先烤魚來吃儲存體力,這裡離下山還有一段距離。”
“好。”我坐下,點點頭,摸著兒子的腦袋,準備等他烤魚。
他一動不動。
我也一動不動,不解地看著他。
他還是一動不動。
我也跟他僵持著。
“你怎麼不動手。”他終於開口了。
是叫我去抓魚?我怎麼可能會抓魚?我可是一個從小嬌生慣養,連魚都不喜歡吃挑食得要命的獨生子女——雖然這也沒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我會暈倒的。”我好聲好氣。
“你要相信你的體魄,你是不會那麼嬌弱的。”他笑眯眯地看著我,“都是生一窩的慈母了。”
“哈。真是承蒙誇獎了。”我自嘲。站起來,跳進河裡去。河水不深。不過要我空手撈魚?我可是連魚都沒有剖過的沒用獨生子女。
我彎下腰,想仔細看清楚河裡魚的影子。我“兒子”坐在岸上,美男子還在研究著我用樹枝勾勾畫畫的東西,看起來他倒是真的很感興趣,我的眼神重新回到河裡,這時候我注意到河邊石頭上,許久沒有被衝下去的碎紙屑。
我好奇地揀起來,小心翼翼地攤開,毛筆的文字已經皺成一團了,我生怕把它給扯爛。我小心翼翼地辨認著,已經暈掉的上面的文字。
看到那一行字,我連呼吸都慢了一拍——居然是英文,上面寫著:
“Igotyou(我找到你了)。”
我親愛的孃親,你死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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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代英文已經普及到這種程度了?或者,有穿越的同仁?但是為什麼用這種似是而非的話?而且這紙條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難道是被美男子殺掉的人,身上的東西?
而且這英文並不是外國人,很典型那種很圓潤的書寫,而是國人的那種長長的扁扁的,最常見的書寫方式,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