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秦墨謹記在心,看來是這些日的風言風語傳進奶奶耳中所以奶奶以為秦墨偏了心志,秦墨自知自己就是個窮山野小民,並不在意這種朱門紅樓裡的生活,奶奶不用多心,另外,奶奶說人強易被折,樹過堅易被催,這道理小民懂,只是,人活一世,若無志,那不是白活了麼。既然秦墨能被奶奶看出肚腹,俗話說,能看出來的肚腹便不是肚腹,奶奶覺得這句話可有它的道理之處”
“你。!”明顯秦墨最後這兩句便不符合這姨太太的心思了“強詞狡辯,呵,我爹把你舉薦給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看出你有這份大志!”
“你就是一個破落戶家的窮丫頭,才八歲,母死父沒,就憑你的那點雕蟲小技,你還敢在我面前橫,你神氣什麼啊,趕明兒,我叫我爹在村裡,讓你連足都立不下去——!”
似乎有自己提拔的棋子現在有想反過來的意思,這五姨太太怎麼能不氣!
而秦墨,其實這五姨奶奶的之前的有些言辭已經讓秦墨不滿了,而現在又是這種威迫,逼迫的行事舉動
她秦墨,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威脅。
她從沒怕過誰,天皇老子都不怕,更何況她這只是小小鄉紳五姨太。
只是,到底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
“奶奶過激了,秦墨怎麼冒犯奶奶,秦墨以後一家子在赤水村還要靠村長伯伯庇護呢,秦墨不敢有大志,試想,奶奶當初因為有志如今才使得家富,但秦墨只是一屆草民,如何能比得奶奶—!”
“啪——!”一個耳光打過來,秦墨沒看見那手,只看見那粉紅色的衣袖在自己的眼角的餘光了一晃而過。
臉上很疼。
“你是在拐著彎的譏諷我,嘲弄我是吧,雖然我是那窮村出來的,可我好歹是村長的女兒,你呢,你連父母都沒有,如何敢比我——!”
“秦墨不敢,秦墨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略捂那發痛的半邊臉,秦墨立馬收斂了氣勢,規規矩矩的站定低頭回答。
而這胡大姐兒也就是賀家五姨太太見秦墨立馬就知道收場規矩了,而這火也再發不出來,人打也打了,罵了罵了,今兒這氣也算消了…
便一邊扶了青兒的手,臨走還瞪大雙眼,惡狠狠的模樣睥睨對秦墨說道“以後你給我小心些!”
秦墨便手捂住自己剛才被打的那半邊臉,然後看著那一副上凸下翹,纖細窈窕的身段從自己身邊插過,並且越走越遠,秦墨那怨毒的小眼神盯的緊緊,對著那副身子恨不得從自己眼睛裡盯出兩枚釘子出來。
小賤貨,敢跟她耍狠,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等有朝一日她翻了身,這些賬,該討的討,該算的算。
她秦墨,有的是忍心和耐性…
*
這小賤貨,挨著一巴掌的秦墨怎麼想還是不甘心。
她以為自己年齡比秦墨大,便以為自己的腦袋思維比秦墨快,可是,這具身體裡那可不是一具八十的靈魂,妥妥的二十三四,這閱歷,可比這小賤人多。
還敢跟她比橫。
忙了一天,從早起,就從那村子起來,跑了這一大上午的她容易嘛她,最後就這麼收了一個巴掌。
為這些有錢人辦事兒還真是風險。
雖然自己捱了打,可是偌大的縣城,依然人群熙熙攘攘,商賈來來往往,街道商業繁華,鬧市區各種噪雜。
在這縣城裡開個小店還是可以的。
路邊賣古董,寶石,字畫的生意還不錯—門口的掌櫃扯起喉嚨吆喝。
城頭一家,城尾一家的當鋪,那一個小旗子飄著的地方,黑底圓面上寫了一個‘當’字
茶館裡到處坐了人,到底還是城裡人悠閒。
胭脂樓的那街道自然鬧市,東城這邊,挨著縣衙店鋪更多些…
而花鼓樓梨園裡平日裡
☆、第百三十七 雙向威逼
“奶奶這臉是消了,今天是要把秦墨那丫頭放出來麼——!”
對著銅鏡,給三姨太太梳好妝,端著看鏡子裡的人兒,梳著華麗雍容的靈虛髻,腦後一盤青絲,而春娟手裡正那著一根簪子,對著那銅鏡比劃。
看這頭上,到底從那裡插進去才合適。
這三姨太對著那銅鏡也端了端那高高的髮髻,似乎在看那根海棠簪子從那裡插。
而聽見春娟如此一說,當下便壓了語氣
“不行——!”
頓了頓,又沉下臉
“我這臉上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