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注意胤禛的神色，便聽到老爺子略帶欣慰的笑聲低低響起，在老三扶持下，他再度往床頭挪挪身子，凝視著弘曆淡淡問道，“弘曆啊，為何皇瑪法讓過來坐下，卻偏得跪著？知道是抗旨麼？”的

暈！心底驚，忙轉眼看向胤禛，卻見他神色淡然地注視著弘曆，似乎，並不跟樣擔心。

“回皇瑪法。”弘曆似是怔怔，垂下小腦袋想想，朝老四看過眼，依舊直著背跪在地上，眨巴著眼老老實實回道，“孫兒。。。不知道您是要坐下，您只是指指床沿。。。弘曆更不懂是抗旨，孫兒錯。只阿瑪平日經常教導孫兒，君臣、父子之道，必要牢記在心。在府邸，阿瑪的床榻，孫兒都不敢隨意躺臥。皇瑪法的床，是，是龍床，孫兒更不敢隨意碰觸。。。”

老爺子又是聲低低的笑，跟著，伸手拉起弘曆拽上龍榻坐，輕輕捏著他的小臉，淡淡笑道，“都老四府上規矩大，今兒個看來，此言不虛。五歲的娃娃，竟都知，要將君臣、父子之道牢記在心。不錯。。。不錯啊。。。朕的兒子們。。。”話未完，可老爺子尾音裡那絲惆悵，直讓的心裡都有些微微泛酸。的

胤禛聞言，忙神色忐忑地低低迴道，“皇阿瑪，弟弟們也已在殿前跪侍多時，傳他們進來陪您話麼？”的

“不用。”老爺子蹙起雙眉擺擺手，有些不耐地道，“見著他們，朕怕是又要睡不下。”

“皇阿瑪，”出聲的，是直未多言語的老三，微微湊近低聲道，“那，著他們退下可好？弟弟們跪快兩個時辰，想也累乏。。。”的

康熙轉臉朝殿門瞥眼，微嘆口氣淡淡道，“退下，都退下。們也回府歇息，朕，不礙的。”的

眼見老三老四跪地應過，也忙跪下輕聲應著，順帶朝弘曆頭；小不兒見的示意，很有眼色地就要下地，卻被老爺子伸手拉住，帶著笑意低低道，“早些時候，看過皇孫們的課業，娃娃的學問也不差。。。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