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愣了那麼一下,回想當時她說過的話,貼身而帶的那枚黑令彷彿是塊寒玉,直透他的心。
“我早就敬告過你,看好你後院的女人,惹著我獨步搖,就讓你們嚐嚐滅門的滋味,怎麼,黎大將軍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還是說,黎將軍不信我獨步搖有這個能耐?”
連想起納蘭玄天的話,總覺得有些問題就是出現在一些掌握者後院女人身上,而黎雅逸就是其中一個最有實力的撐拳者。
黎雅逸皺了皺眉,似乎一下子順從不了獨步搖跳躍大跌的思維。
這又是哪一齣?
“步搖小姐說的是什麼?黎某未曾聽明。”但他還是聽出,獨步搖對黎家帶著濃烈的殺氣,一種趕盡殺絕的殺機。
“黎雅逸,別給我裝傻。”獨步搖緊皺眉。
“你懷疑我?”再傻的人,聽到了這裡都知道獨步搖的意思了。
“不是你,是你黎家對李傾的忠誠,也許黎將軍可以保證,但你的母親,妹妹呢?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親人呢?黎雅逸,你不敢保證了,是吧。若那一夜,李傾不曾出現,若是中途有個什麼差錯,讓他來不了,你想想,我的下場會是什麼?”獨步搖再近一步逼近他。
黎雅逸是個行軍打仗的,頭腦不簡單,自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兩個大國的死士出動半部分,後方還有支援,只為“請”她一人,可見兩國早早就做好了準備,帶不走,必然會擊殺。
“看來步搖小姐真的在乎殿下,處處為殿下著想。”就連他忠不忠於李傾都要“管”,這樣做,已經表明了,在獨步搖的心裡,李傾比她自己還要重要。
獨步搖眯了眯眼,“你什麼意思?我自然是在乎他,若不在乎他,你認為我會管這些鳥事?”
這個女子,明著是為自己,但仔細一想,卻全都是為了李傾想。
殿下何其幸運遇上了這樣的一個女子,黎雅逸苦澀一笑。
“步搖小姐若懷疑我,可以出手,但請你網開一面,放過我母親,放過月容,放過黎家——我一直知道你有那個能耐滅掉黎家,但是看在我黎雅逸的份上,饒過他們,懲罰我一人。”黎雅逸沒有求饒,眼神堅定地對上獨步搖黑瞳,那裡不明的東西讓獨步搖看不清。
“看來你心裡有數,哼。早知如此,當初為何未曾將我的話放在心上?”獨步搖一把鬆放開黎雅逸。
“當初殿下離開的時候,就是帶著什麼也不要,只要你的想法,或許是我粗心了,將這後院的鎖事給忽略了。”黎雅逸又是一聲苦澀笑。
獨步搖聽了這話,表情有些不自在。
想到那一年他們在後頭逍遙快活著,而黎雅逸卻在前鋒替李傾守著各方勢力,說來也是獨步搖做得太過了。
所以,現在想想,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
“對不起——”獨步搖在心底大嘆了一聲,道了句歉後,策馬奔行在前面。
黎雅逸剛剛緊抿著唇,突然綻放出一抹笑,幾欲晃花了身後幾十名將士的眼。
天下興作——推翻男權 07】梅情小主,步搖懷疑
盛京。
金頂寺。
香火焚燒,遊客依舊繁盛。
陽風山的冬天格外的美,雖然後院沒有桃花盛開,但那立在北院處的寒梅卻已有開bao之意。
諾大北院,無人踏足,梅花亭角,一僧一年輕人正坐於其中下棋。
度緣大師雙手合什:“殿下棋藝精湛,老衲甘拜下風。”
“大師承讓了。”不驚不喜,不亢不卑,無樂無怒,平定淡然,冷然超然的態度,讓度緣大師不知是該搖頭還是點頭。
“阿彌陀佛!”度緣大師雙手合什。
絕世傾顏的男人半歪著頭顱,白皙兩指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的黑棋,冰眸微眯,目光放遠。
度緣大師起身,“殿下心中有結。”
李傾回眸看了眼放在右側身的鬼面具,聲音似乎有些飄渺,“我的結,只有她。”
“情痴怨孽。”在度緣的心裡,李傾就是一個十足的情痴。
李傾笑笑,心頭低嘆。
“大師,她還是回頭了,回頭尋我。”可是,這些卻都是他用計謀換得,有些東西看著是真,實則是假。
獨步搖對他,又有幾分真,是假?
“那為何殿下還會如此消沉?她回,不高興?”此為不解。
“大師,有些事情,如果說破了,事情會比我想像中的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