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這種危險的想法……”我打算起身,儘管喉嚨深處彷彿有幾百股力道在撕扯,身體也軟的幾乎使不出任何力氣。
“你要去哪裡?不是說了那裡也不準去,乖乖躺在床上不許動嗎。”
雷羽的苦無隨聲而至。
“……什麼時候說過,你以為我擁有讀心術嗎?”看著毛毯上距離某個位置只差不到兩厘米的苦無,我流下了效果汗。
“不要命的傢伙還稀罕什麼讀心術!”雷羽柳眉橫豎,毫不客氣的數落接連砸下來:
“哼,大的小的都一樣,傲慢,自大,不把別人當回事!你以為你是超人嗎,先曬太陽再淋雨?體質稍微比普通人強了那麼一點點,膽子倒是不小……”
“……不聽話胡亂跟著怪叔叔走就是這個下場!裡恩卓特是個瘋子你也是瘋子!暈了活該!”指責落到這裡,我似乎抓住了什麼重點:
“雷羽,你……認識那傢伙嗎?”
一邊思考著,我揉了揉眼角,腦海中有些混亂的記憶也逐漸被整理出來。對了,那天早上被喊去伯爵府,被打扮的像個洋娃娃,然後又‘不小心’挑釁了裡恩卓特,被他……使喚道花園裡,盯著烈日,罰跪。
再然後,一直沒有人阻止我,於是我也就一直跪在院子裡沒能起來過,真不可思議,明明身體已經勉強到了極點,可我的意識卻始終非常清楚,直到……
淋雨,啊,對。那天晚上後半夜下雨了,就說嘛,怪不得沒有月光。
將近一天一夜的懲罰到最後我幾乎以為自己撐不下去,就在這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肯定不是裡恩卓特,他就是為了給我個教訓,怎麼可能大半月的冒著雨出來看我呢?
——這就是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雷羽……”“嗯……嗯?奴家不是說了嘛,不許亂動,不許下床,如果有特許需求沒辦法的話……”雷羽喝了口茶,將茶壺重重放在我面前:“就在這裡解決。”
不對,你想讓我解決什麼。
“好吧,我只是想問你我昏過去多久,這個問題總不會感到為難吧?”
“奴家哪裡為難了?”雷羽說完似乎自己也覺得她反應有些過頭了,於是聳聳肩換了個不經意的姿勢,“兩天一夜。弱爆了!”
所以我被懲罰的事情已經是前天發生的了麼,“因為‘洗禮’嗎?我以為再怎麼樣也不會超過十二個小時的——”
“你怎麼知道洗禮?”雷羽打斷我的感嘆。
“我當然知道啊,勒希這段時間也是,不過他的反應看上去比我嚴重的多。”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溫度比理論數值偏高了些,不過還算正常,“說起來,拉美嘉鄂一族的體質的確比較溫和——”
“等等,奴家問的是你為什麼會知道‘洗禮’的存在?!”雷羽乾脆伸手捂住我的嘴,“問你什麼回答什麼,不許轉移話題!”
“……你說不許就不許,我為什麼要照做?”
我用眼神示意她鬆手後立刻反駁道。
雷羽有氣無力:“和著您少爺的眼裡就只有弟弟一個當做寶啊!”
“當然,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建議呢。硬要說起來,你頂多算我同學。”
“……奴家比你大整整二十二歲。”
“抱歉,老同學。”
“……果然,還是讓奴家來阻止你的呼吸吧!”雷羽兩指拎著一隻苦無在我眼前晃了晃,“世界和平會記住你的,少年。”
“欺負現在只能躺在病床上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很有趣麼,阿姨。”
雷羽:“……”
雷羽怒:“去死要不是看在你媽生了你的份上奴家早就把你埋了信不信!”
“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媽媽啊,實在是太感謝了,我應該給她燒點紙錢,感謝您的存在使我擺脫了一次生死危機。”
雷羽自知失言:“……奴家不想和你這種智商怪人講話。”
其實她用不著這麼避諱,對於我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母親究竟是什麼來頭,我心裡,大概已經有一點兒譜了。
只是這些清楚她是誰的大人們總是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擺出‘不可說’造型,所以我才配合著特意不去問而已。
真當我不造?那你才是真傻冒!
*
經過雷羽的解釋,我總算明白了所謂‘洗禮’的具體含義。
八神的後裔,即我們這些自稱神裔的人們,根據繼承到源自骨血純度的多少顯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