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面無人色地互相看一眼,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又是一道強風勁疾而來,狄九去而復歸,沉聲道:“他住在哪裡,帶路!”
二人半個字也不敢說,兔子般跳起來。盡展輕功在前方帶路,等到了傅漢卿的房前。狄九身形不頓地向前掠去,人在半空中。就信手一揮,整扇大門應聲飛了起來。
卓雲鵬和副壇主眼還沒來得及眨一下,狄九人就進了房裡,而他們因為視線被狄九阻隔了一大半,所以並沒有看清房中的情形,只是聽到一聲慘叫,一個人穿牆跌了出去。
他們沒看清,狄九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兩個大男人,光著身子在床上壓成一堆。絕對談不上賞心悅目。也沒細想心中那濤天烈焰從何而來,只是不經思索地一袖拂出,那個據說長得很漂亮的什麼什麼明月樓的公子爺就生生撞破牆壁,跌了出去。
想到傅漢卿那一身光溜溜,他就覺著扎眼,為防自己失控,他刻意看也不看那傢伙一眼,便鐵青著臉向前去。
那小子留不得,要真讓他跟著傅漢卿一纏綿一訴苦,一講前因後果,天知道那位聖人教主能幹出什麼事來。
可是他的所有打算都被傅漢卿給毫不客氣地破壞掉了。
傅漢卿抱著他死不放手,口口聲聲喊什麼,不關他事,全是我逼地,又叫什麼,你想幹什麼,直接衝我來。
就算是怒火萬丈的狄九,也聽得是啼笑皆非。
他不用回頭去瞧卓雲鵬二人的臉色,也知道他們的表情肯定極之詭異。換誰看到喜歡男風的教主就這麼大大咧咧不知羞恥地當著人家的面,死命抱住一個人,喊什麼你衝我來,要不往歪處想,反倒不正常了。
罷罷罷,反正自家的名聲臉面,也早就給這個混蛋給敗壞光了。
狄九也不知道自己是氣極而笑,還是想笑笑不出,只剩下氣憤了,說話的語調都是怪異的:“什麼衝你來,什麼不管我幹什麼事,你都不反對,我能對你幹什麼事?”
傅漢卿見他又象笑來又象哭的可怕表情,越發不敢放手了,自己心裡居然也有點發毛,但還是挺胸道:“反正隨便你幹什麼了,只要別找他就行,你衝我來好了。”
狄九已是連笑也笑不出來,吼也沒有力氣了。媽地,我能對你幹什麼?不對,我還真想對你幹什麼……
他十指開始屈伸,指節都咯咯作響。面對衣服被扯光,一絲不掛的教主大人,他倒是實在生不出什麼綺念來。
傅漢卿本來就不是那種絕世傾城有陰柔之美地男子,更何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愚蠢瘋狂表現,早已給人極惡劣地印象,除非是不知他底細的人,否則怎麼可能對他生得起一絲溫柔情腸,半縷曖昧綺念來。
狄九想的是把這傢伙掐死算了,心中想起以前好幾次能殺而沒殺的機會,此刻真有點兒悔不當初之感。
手都抬到半空中了,忽得抬頭看看前方牆上一個大破洞,才一挑眉,回頭以殺人的眼光冷眼掃了掃門口站著發呆,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不懂迴避的兩位正副壇主。
罷罷罷,不管他想幹什麼,都不適合在這前後通風,讓所有人可以一覽無餘的所謂房間裡做。
畢竟這些外圍子弟,不比總壇的弟子,在他們面前,多少還要替神教地體面著想,怎麼能上演天王和教主彼此相殘的戲碼。
這心頭一動間,他也不得不強忍了了口氣,伸手略略一拂,隔空攝物,立時將床上地紗帳取到手上,信手披在傅漢卿身上,淡淡道:“我不幹什麼,一切都聽你的。”
傅漢卿沒料到他竟這麼好說話,愣了半天神,才慢慢鬆開了手。
狄九後退一步,淡淡吩咐:“為教主更衣沐浴,另換一個房間,我等你們操辦妥了再來。”
他說完話便回首向外行去,心裡只想著乘卓雲鵬二人纏住傅漢卿,趕緊把那幫子人全殺光滅口。
沒料到,人剛走到門口,身後傅漢卿已是大聲說:“替我把外面那位受傷的公子扶進來,請大夫
,卓壇主,你先別忙,有點事你還是先同我說清楚得一頓,復又輕笑兩聲“卓壇主,你一定會跟我說實話,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傅漢卿話音未落,便看到狄九的背部略略一僵,腳步略頓,然後才行了出去。心裡悄悄鬆了口氣,還好我小說看得多,防著這一手呢,否則等我洗完澡換完衣服,那人不定給你OO成什麼樣了呢。
狄九沒想到自己的暗中思量竟生生叫笨笨的傅漢卿給先下手為強地攪和了,他也不可能讓尊敬教主的分壇弟子們對教主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