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然真的把黃鶯給帶走了,對明孝帝國無法交代,蒼雲帝國命運堪危。
那頭領低頭想了想說道:“皇甫羽然還不是真的絕情,在方才就已經可以感覺到了。若是真的絕情,現在我們已經身首異處了。況且他一直以來都是心繫蒼生的,決然不會置百姓的生死於不顧的。與其跟過去討得不自在,還不如給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機會,相信他們會將事情都弄明白的。好了……都散了吧,今日見到皇甫羽然的事情都不要說出去。”說完身子一晃就消失不見了。
皇甫羽然其實沒有離開原地,而是身形一轉之下乾坤八步第五步銷聲匿跡應念而出,隨即就融入到了周圍的環境之中。看著黑衣人都走了,皇甫羽然才從一塊石頭上顯出身形,看著不遠處黃鶯所在的宮殿,嘴裡嘟囔著:“黃鶯,你是為了天下蒼生才這麼選擇的嗎?”
聳聳肩膀,腳尖在地上一點,人已經飛竄了出去,或許伊人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到來,是時候去見見這個一直牽掛著自己的人兒了。
獨處深閨的黃鶯佇立在窗前,眼神中充滿了企盼。雖然修為被禁錮了,對於真元波動的感知還是存在的。方才明明已經感受到了皇甫羽然的氣息,可是片刻之間又消失不見了。
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現在見到皇甫羽然不現實,可方才的感覺也很真實。黃鶯幽幽的嘆息一聲:“鶯兒就要被送到明孝帝國了,你就不能來見鶯兒最後一面嗎?鶯兒有好多的委屈要說給你聽,你到底在哪裡啊……”
“你有什麼委屈,不妨說給我聽,看我能否為你解憂。”皇甫羽然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黃鶯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頭都沒有回,一手支著下巴趴在窗臺上幽怨的說道:“說給你聽又有什麼用?你又不在這裡……啊!”話沒說完就忽然想到自己這是在和誰說話?回過頭來驚叫一聲差點摔倒在地上。
房間之內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就那樣突兀的矗立在房間正中,臉上帶著白色的毫無表情的面具,一頭的白髮隨意的披散著。
黃鶯穩了穩身子,強制自己不要太激動,眼前的人雖然帶著面具,但是那一頭白髮是掩飾不了的。況且對於皇甫羽然身上的氣息,黃鶯也算是清楚的。
雖然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卻還是忍不住眼眶中滾動的淚水。最後慢慢蹲了下去,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膝之中,肩膀抽動著抽咽著。
“感覺委屈的話,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點,淚水氾濫成災之後還要面對殘酷的現實!”皇甫羽然的聲音很輕很輕,幾乎是微不可聞。
皇甫羽然聲音雖輕還是字字傳到了蹲著的黃鶯的耳中,再也隱忍不住那放肆的情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同時站起來撲向了皇甫羽然懷中。
可是下一刻哭聲就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中無以復加的震驚。因為黃鶯整個人從皇甫羽然身上穿透了過去,腳下一個踉蹌坐到了地上轉頭看著皇甫羽然。
皇甫羽然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坐在地上震驚的看著自己的黃鶯,輕輕說道:“這是我的元神,現在修真者都聚集在皇城,我冒然出現實在不妥。”其實皇甫羽然在說謊,僅僅是在黃鶯撲過來的時候,皇甫羽然身子輕輕扭曲一下,身子周圍的空間就被扭曲了,黃鶯才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聽完皇甫羽然的話,黃鶯沉默了,漸漸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自己苦苦等候,等來的卻只是一個元神幻影……
皇甫羽然沒有在意黃鶯會怎麼想,繼續淡淡的說道:“抱歉,讓你受委屈了,在面臨生死的關頭,我皇甫羽然選擇了自私。有些事情我想知道真相,只能讓元神前來。”
黃鶯慢慢站起來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抬頭看著皇甫羽然問道:“你現在來還有什麼用?你又知道了什麼?你又能做到什麼?”
皇甫羽然愣了一下,知道黃鶯這是在說氣話,他也知道黃鶯在等自己的允諾。可是自己真的能許下什麼承諾嗎?自己究竟又能做到什麼呢?
“現在……我什麼都知道了,從進入這個房間我就瞭解了一切。聯姻一事不過是兩大帝國之間的政治手段,看來你也不贊成這樣,從你被禁錮的修為就已經知道了。”皇甫羽然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一致,儘量不出現情感的波動。
黃鶯卻是很激動,激動的搖晃著腦袋,似乎不願意聽皇甫羽然說下去,吼道:“是啊,我是不願意,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是蒼雲帝國的公主,還是明孝帝國點名要的人,我能怎麼辦?為了不讓我離開皇宮,我的修為被禁錮了,就連這房間我現在都出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