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可信。他甚至覺得這誤解出於某種職業觀點,像是說,你既然敬畏一個主婦做出的菜餚,她就拿得準你愛上她,你敬畏繡花女工手裡那塊桌布,她也會認為你愛上她,你敬畏特蕾莎的槍,她就能確信你愛上她。
可他認為,要是說他真對她有點情意的話,那倒是切斷他倆所有關係的最好理由。他是註定要出賣她的,如果她是巡捕房密切關注的軍火商人,如果她與冷小曼那個組織做過一些危險的生意——到這裡,他不得不又一次發現自己的矛盾之處。如此一來,他內心深處最近突然迸發的那股想要接近冷小曼,想要揭開她那層嚴肅的表情下隱藏的東西,想要探究她,分析她,把她分成碎片,再重新組合成另一個冷小曼的那種野心,到底又是出於怎樣的理由呢?
“你寫的這些報告是一根線,它能把所有這些事情都串起來。從女軍火商到貝勒路那幢可疑的房子,從那房子到金利原始碼頭槍殺案,然後是白爾路那場夜間混戰,最後是福煦路的煙火狂歡會。我希望你是一顆真正的好針,能夠刺破那個神秘組織,穿透它——”
“針尖上戳著個四十歲男人,他是老闆,總是藏在幕後,他露過頭,有人看見過他。你的特蕾莎是找到他的唯一線索。”馬龍班長斷然補充道。
“他們從不見面,他們透過中間人,透過買辦做生意。”小薛抗辯道,他不願意少校在特蕾莎身上打主意,最主要是不願意他們透過他打特蕾莎的主意。他都不想再看到她。雖說這會他想見她就能見到,不用偷偷摸摸在人群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