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準備好了咒訣,原來他竟從腹部的血口中,摳出一截腸子,握在手裡,口中唸唸有詞下了個咒,就把那小半截腸子塞給坐下的禿鷹。
禿鷹登時打了雞血一般,渾身金光大綻,化作一道黑影直撲上來,居然將不及防備的李無垢從半空打落下來!而且一爪子打得她肩頭血裂,直接從天空掉落塵埃,骨頭都破肉斷出來了。
這禿鷹一爪子暗襲,打得李無垢是肺腑巨震,身受重創,竟然沒了知覺,一時命在旦夕,眼看著就要給鐵棒飛刀,打成肉泥。
但正好她的夜行服被鷹爪撕破,露出背上的夜叉紋身來,在場眾人瞧見,一時具皆面露異色,王屋山的道侶對視一眼,立刻把手一牽,齊齊出掌,轟出一條青藍色火蛇,直朝李無垢撲去,竟想將她挫骨揚灰!
但黑頭陀卻“嗚啊”一聲怪叫,從口鼻中噴出一道紫煙,和火蛇撞在一團直接爆燃炸裂!同時反手掄起棒子亂掃,將風火煙雲驅打散了,肚子一挺,攔在李無垢和這對道侶之間。
“放肆!豬一樣的東西也敢攔我!給我滾!”
王屋山女修怒罵。
而男修則第一時間收回明珠,放出炁罩護在自己和道侶身前,陰惻惻盯著另一邊,已經取了一截腸子在手的瘦和尚,
“你們天龍山是什麼意思!”
瘦和尚摸摸胯下禿鷹的光頭,“此人是刺殺世子的要犯,能抓活的,自然該抓活的,兩位為何想想殺人滅口啊……”
“關你屁事!”女修繼續撒潑。
男修也是冷笑,“呵,我玄門碎了她肉身,縛了她真魂,閉在爐中調教個天,一樣不愁手段,叫她開口。兩位師傅若無這般本事,那還是讓一讓,免得傷了兩家的和氣,壞了一世的修行!”
黑頭陀二話不說,把腰帶一抽,取出個口袋來,矇頭把李無垢一套,往肩上扛了就走,壓根不搭理王屋山的道侶。
“好膽!死!”
那女修氣得三尸暴跳,把手一指,法寶飛刀雷火大作,一刀斬向黑頭陀脖頸。
頭陀躲也不躲,任由她一刀把頭砍了,卻血都不流一滴,把肚子顛一顛,竟又從軀幹里長了一個出來。
“妖魔找死!”女修大怒,抽出雷符,但卻被道侶抬手攔住了。
原來此時第三組追兵也到了,這一回是一個高家的元嬰將,身穿重甲,手持彎弓,還有一個裹蒼頭的親兵,扛一把斬馬刀,也有元嬰境界,雖並不是擲戟逼退李凡那個,眾人也不敢忽視這些親衛。這兩人騎的是霸府那些食龍肉的軍馬,雖然不及法寶迅疾,速度倒也不慢。
見了高家的人,黑頭陀直接把布袋口子開啟,露出被擊暈的李無垢來邀功,那領頭的元嬰將白撿了功勞,真是開心急了。
“哈哈哈!多謝王屋山和天龍山的道友出手!竟能活捉刺客,世子必定大大有賞!”
王屋山的修士一看高家的人到了,知道事已至此,便忍下怒意收回法寶。
“豬一樣的東西,你給我記著!”
和尚頭陀也不多言語,似乎不想再多深究。頭陀直接把布袋遞給親兵。
然後一隻血手搶在親兵之前,把布袋接了過來。
“咳咳,諸位,此人與我有緣。”
將軍,親兵,和尚,頭陀,男修,女修,六個人,十二隻眼睛,死死盯著那道人形的血影。足足有三息的時間,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開口,甚至連大聲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了,彷彿時間都禁止了似的。
李凡瞅瞅這個,瞅瞅那個,
“我說,這個我帶走,應該沒有人反對吧?”
依舊是一片沉默。
這麼給面子,李凡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我就當你們預設了啊,謝謝啊,回吧,都回吧。”
王屋山的兩修士立刻遁光而走,頭也不回,將軍和親兵策馬狂奔,深怕爹媽少生兩條腿似的。倒是頭陀和尚挺有禮貌,皆合掌行禮道,“多謝神君不殺之恩。”
李凡見這兩個還能溝通,和善得笑笑,指了指李無垢背上的刺青問道,
“這到底是個啥玩意?”
頭陀開口,“藏寶圖。”
臥槽?藏寶圖?藏的什麼?
和尚補充道,“據說是北伐軍三次北伐,從妖族神殿中擄掠的奇珍異寶,當年大司馬想私藏這些寶藏,才被仙宮刺客所殺,大司馬親信舊部便將各處寶藏的位置,分別紋在子女的背上偷送回河北。艮國主只找到了其中一部分,就能以一州之地,與朝廷對抗,因此至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