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魔祖甩手擲來一個酒壺,直砸鄭澤天腦門,聲勢猛烈,悍如流星,幾乎要把這形如枯骨的道子打成渣渣。
可是碰!得一聲巨響,那暗含怪力的酒壺被虛空中綻開的黑蓮花瓣擋住,雖然金丹境的蓮花已經不住這魔祖隨手一擊,瞬間碎裂,但這酒壺還是給擋了下來,穩穩落在鄭澤天手裡。
鄭澤天也不在乎對手暗藏殺機的試探,聞了聞酒味,當即痛飲一口,
「好酒!」
「哈哈!墨山鉅子,太素絕學,果然名不虛傳!」
九曲魔君九雙獸瞳灼灼盯著碎裂的黑蓮,一招手,也學著用煞氣模擬黑蓮模樣,
「這門功法有趣,就是你的底牌仰仗麼?
可惜你的本事還沒成,再有幾年水磨工夫,我怕不是真要死在你手裡。」
鄭澤天呵呵一笑,甩手把酒壺擲回去,
「尊駕如此謹小慎微,一定要等恢復實力從肯動手,看來我是沒有機會了。
那不如在死前解我疑惑,卻不知閣下是怎麼結交雁兄弟的?你又和他有什麼約定,否則為何玉嬋要如此舍了命,助你得道呢?」
九曲魔祖一邊搓手推演黑蓮之法,一邊笑道,
「你小子知道的還不少啊,不過也是,識得雁兄弟,那自然清楚玉嬋的底細,怎麼,被她橫插一手,輸得很不甘心是吧。呵呵,也好,你小子合我胃口,就告訴你好了。
你們所有人都小瞧她了,我也好,雁兄也罷,還有師父,還有墨竹山,羅教,九大玄門,三大派,這些都不過是她手裡的棋子罷了。」
鄭澤天大受震撼,「……啥?是小玉的棋子?那狐狸有這麼精??」
九曲魔祖想了想,搖搖頭,「嗯……這麼說也不對,小玉就是小玉,但她可以是小玉,也可以不是,你就當她是……天魔吧。」
鄭澤天突然渾身一個激靈,一時間腦子中的事彷彿串成一線,
「域外天魔!公司的人!小玉是她的義體分身!?」「哦,你還知道公司?」
九曲魔祖也不玩手裡的花了,認真盯了鄭澤天一眼,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秘事的?」
鄭澤天想了想,嚴肅道,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隱瞞了,不錯,我前世正是羅教弟子徐肆,此世加入公司,潛伏墨竹山,這次是奉命來除妖的。天衣閣正是我家的產業…」
魔祖竟然也毫不懷疑,一聽天衣閣瞭然道,
「哦,原來你是賣衣服那個,我聽過。看來她果然做了兩手準備麼,我若如她安排贏到最後是最好不過。但即使輸了,也依然可以利用,由公司自己的人立下除魔大功,兩邊投注,把墨竹山牢牢控在掌中。」
鄭澤天冷聲道,
「這個‘她,到底是誰。」
魔祖也不隱瞞,
「不就是公司的什麼專務,也就是那群天魔的頭領嘍。
她在三大派,在朝野民間,在人間妖族有分身無數,時而挑撥三大派的紛爭,時而陰謀刺殺攪動天下的時局。
誰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我只知道她喜歡化作絕色女子模樣,任你是多麼厲害的道尊魔祖,也不過如提線木偶般任她操控罷了。
你問我為什麼和雁行雲拜把子?當然是為了尋機除掉她!」
「除掉她?你為什麼要除掉她?她得罪你了?」「得罪?哼!我本是青城山掌門玉清靈虛道君座下弟子,玄門正教守山正神!恩師把我從小養大,又授我玄門正道,恩重如山!
可那賤婢化作人形,拜到恩師座下,將他騙到雷澤暗算殺害!還冤枉是我下的殺手,害得我只能隱姓埋名,屈居這窮山僻壤與下等妖魔為伍!白白壞了大好前程,叫我如何不恨!
我恨不得扒她的皮!吃她的肉!和著骨吞啊!!」「那得燉久一點,小心骨頭卡嗓子,咳咳,可你是如何知道‘她害了你祖師?都是小玉告訴你的?」
鄭澤天追問,
「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是小玉,而不是‘她,在說話呢?」
魔祖搖頭,
「那賤婢每次化形,都故意用一副模樣,生怕別人認不出她似的!當年勾引師尊,在雷澤害他身隕的那張臉,化成灰了我都認得!哪裡不知是她!
當年我也是因此才出手捉拿小玉,和雁兄弟不打不相識的。因為‘她,當年用的是人身,小玉卻是狐狸,我才知道這裡頭有兩個人。
至於小玉說的到底有幾句真,幾句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