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一齊看看抱著那柄長刀傻樂的侄子,也是嘆了口氣。
假若鱷神嶼有如此靈寶給侄子護體,又如何會讓他這樣的璞玉英才,險些就叫下邊的魔道所害呢?可惜他們這些散修,雖然知道別人不懷好意,被惦記上了也沒有拒絕仙宮的底氣啊。
被拿住了軟肋,於是兩人雖不說話,卻也達成共識,不再想著脫身而走,就留在場中替石開療傷。目光不善得看向下邊,有點恩將仇報意思的竹山教眾人了。
周生和法寂一見穩住了這兩個打手,也點點頭,知道不宜再拖了。
法寂便朝身邊的沙彌道,“普相,你去打殺三個,把弟子鬥劍了了。”
沙彌合掌拜道,“是方丈。”
姚玄洲見是那沙彌下臺來,猛得發現事情不對,一皺眉喝道,“周生!你的弟子不下來嗎!”
周生哈哈大笑,“姚兄你還是這樣想當然!周某一個文弱書生,隨身帶著個書童伺候筆墨,很正常吧?誰說他是我弟子了?誰說他也得來鬥劍了?哈哈哈哈!”
這一下姚玄洲真的是臉色鐵青,知道自己又被算計了。
原本想著劉挺敗了石開,再敗書童和沙彌,那至少他還有機會活下來。
可週生卻不叫書童下場。
這樣這前邊的弟子鬥劍其實就算結束了。
沙彌普相是天台山這邊最後一個築基期的弟子。無論他是贏了三場,還是敗一場,前邊弟子的鬥劍都算結束。
那時候,這群圍在周圍看了好久的元嬰和天將們,就可以一擁而上,誅戮墨竹山全員。
不管姚玄洲能殺幾個,能不能殺出去,反正這一船弟子,是一個也別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