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雖然有點小心機跟小手段,可與他這個宮裡出來的人相比還差得遠。
看樣子雪兒不接管家權還是有道理的。
軒轅澈搖搖頭對身後的玉硯道:“你去窮氏那說一聲,讓其老實些,看在她是母后選的人,之前的事情本王可以既往不咎,王府也可以為其養老。
可若是她再不老實,私下裡鼓動小姐,那她就不必活著了。”
玉硯應諾而去,他則大步向前殿而去,雪兒就站在琉璃窗前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復雜。
與軒轅澈大婚後她才發現,現實的婚姻生活與她想象中的不同。
兩個人雖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而在生活中卻更像是情人。
不說軒轅澈府外的那些事她插不上手,這些她不怪他,畢竟這個時代的男子就是如此,在外邊都是獨自撐起一片天,不需要妻子的幫助。
可府內的事情有些也不是現在的她能過問的,就比如養在府內的趙氏跟窮氏,雖然他答應今後只有自己一個,但是她們卻好好的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隨時隨地都對她這個王妃虎視眈眈,接連不斷的搞一些小動作。
還有就是每當自己小日子,軒轅澈都會毫不留戀的回望雪殿過夜,絕對不會留宿在落雪軒。
更讓雪兒無法認同的是,就連自己生病了軒轅澈也毫不猶豫的選擇與自己分開住,雖然每天也會來落雪軒對自己噓寒問暖,但雪兒總感覺這樣的相處模式真的很另類。
小日子不來自己這留宿,雪兒能明白,畢竟她也是看過一些古代的言情的,古代男子看待女子來葵水,就像看到了不吉利的事情一般,避開或許才是對的。
生病了卻不能陪著妻子,這就讓雪兒無法理解了。
人最脆弱的時候就是生病的時候,需要有人照顧跟陪伴,可她卻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一個人在這座華麗的院落裡顧影自憐,就像一隻被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她還記得自己與軒轅澈第一次一起去長安的時候,她生病了他都能親自照顧自己,那麼這次呢,是因為自己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就不在意這些細節了嗎?
就連用膳都是,他若宿在落雪軒兩個人還可以一起用膳,若不是,自是各用各的。
她所期待的那種溫馨的家庭氛圍,在這幽王府裡卻找不到。
雪兒想不通,她真的是迷糊了。
難道古人的夫妻都是這樣生活的?
好在她也不是一個十分粘人的,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生活,這樣的生活方式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一開始的時候感覺有些不適應罷了。
漫天的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的砸向人間,軒轅澈的背影越來越迷糊,最終消失在廊橋的盡頭。
雪兒嘴角帶著苦笑,那道橫跨在鏡湖上的廊橋真的就像九天之上的鵲橋般,將她與軒轅澈隔在鏡湖兩岸,就是不知他們夫妻二人一年可以相遇幾次!
身處開成的軒轅漠此刻正坐在高麗王曾經坐過的王座上獨自生悶氣,他打下高麗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殘餘的高麗貴族,還有那些不知死活的民間義士時不時就給他來一場暴動。
讓他不得脫身,想要回上京看望雪兒都做不到。
馬上就到年底了,本以為打殺的差不多了,可又有人跳出來搞事,可見他的手段還是不夠殘忍,不然就不會如此了。
看來自己真的該靜下心來,想一個完全之策將高麗牢牢握在手中,不然高麗遲早還會復國,那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就會付之東流。
不知雪兒過得如何了?也不知她現在是不是已經有了寶寶,他真的想知道。
三哥府上的探子很久沒有給他送來什麼有用的訊息,可見也不是頂用的。
“殿下,今上派了內侍來傳旨。”就在軒轅漠心情慢慢平復下來之時,硯臺急急步入大殿躬身稟報。
“擺香案,隨本王接旨!”軒轅漠起身平靜道。
他打下高麗幾個月終於等到父王的旨意了,可見父王是如何的不待見自己這個兒子啊!
可聖旨他最終還是等到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就是不知父皇能不能兌現他的承諾了。
軒轅帝沒有做絕,聖旨的大意就是高麗不復存在,這裡今後只是大熙朝的一個封地,而軒轅漠成為這裡真正的藩王,有開府的權力,他的子孫可以世襲其王位。
並在聖旨中闡明要其三年之內治理好其封地,原高麗國如今更名為高麗府。
令原高麗居民改習漢文化,習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