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早了,招了管家過來,道:“晚膳準備好了嗎?對了,把白雲居收拾出來,安頓少爺少夫人住下!”
管家趕忙點頭,道:“都準備好了,王爺傳話回來就已經準備好了,少爺和少夫人隨時可以入住。”
周敏滿意的點點頭,道:“走,傾予,我們先去用膳,等會兒再去看你的屋子,你若是不喜歡,父王再給你換。”
“……”謝傾予很想說,他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他這麼照顧,然而對上週敏心疼的目光,到底說不出口。謝傾予自小一個人,謝老爺雖說沒有短了他的吃喝,但自來沒人管,然此時周敏卻恨不得把這些年缺失了的都補給他,生怕他受半點的委屈,謝傾予桀驁慣了,卻難得聽他細細的說許多話。
花之語同他們父子兩個用了晚膳,看周敏還沒有放過謝傾予的打算,識趣的自己先回房去了。倒不是她適應能力多強,而是周敏雖然一直在忽視她這個兒媳婦,但一點都沒有放她走的意思。花之語挑剔是挑剔了些,但向來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讓夭夭去安頓楊氏母女,就徑自回去休息去了。
周敏對於兒媳婦會看眼色表示十分滿意,送走了花之語繼續跟謝傾予交流感情。謝傾予無奈的聽著周敏說話,好容易等他歇了口氣,終於想起有個重要的問題:“照顧我的嬤嬤曾經對我說起,我娘有一個東西留給我,後來落到了我舅舅手中,但我舅舅似乎把它弄丟了,你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嗎?”
周敏聞言容色微斂,道:“東西丟了?”
謝傾予點點頭。
“丟了就算了,你只當從來沒有就是。”周敏擺擺手道,“就是一個小玩意兒,以後父王護著你,他們也不能將你怎麼樣。”
“……”謝傾予皺眉看著周敏,怎麼都覺得周敏這話說得避重就輕,顯然那東西並沒有那麼簡單。
周敏被謝傾予看得不自在,轉移話題道:“回來時我已經寫好了摺子,為你請封世子,你也不小了,以後慢慢歷練,我手中的兵權是世襲的,你可不能給我丟臉。”
“……”謝傾予哪能看不出周敏在轉移話題,但兵權,這種東西拿在手裡多半就是禍害,便道:“我就是個生意人,哪裡懂這些,不如交回去算了。”
周敏瞪了謝傾予一眼,道:“你以為我不想?你伯父年紀不小了,四個皇子一個傻、兩個殘、還有那個病秧子,你叫他上戰場扛槍?到時候兵權旁落大楚江山就毀了!”
“……”
“至於另外兩個皇兄,如今沒有兵權都不安分,若是拿了兵權,你說會如何?”周敏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懂得行兵打仗,不要緊,這些慢慢學就是了,你那岳父也是隻老狐狸,你多跟他學點心眼,以後也好幫阿晗一把,你沒有親兄弟,總要有人幫襯。”
等周敏將謝傾予放回去,已經是掌燈的時候,花之語已經沐浴過,靠在軟榻上翻書。見謝傾予回來,丟下書笑道:“終於被放回來啦!我叫人備了熱水,你先沐浴吧。”
謝傾予幽怨的看了花之語一眼,道:“你居然丟下我一個人!”
花之語笑著拉謝傾予進了淨房,言不由衷道:“我不是看你們父子這麼多年沒見過面,不打擾你們說話嗎?哪有更賢惠的媳婦啊!”
謝傾予看了花之語一眼,道:“娘子還敢再沒誠意些嗎?這話我聽著都覺得假的很!”
“……”花之語伸手替謝傾予解了衣裳,也沒有反駁,卻接著說道:“對了,之前收到我爹讓人送來的信,說是我大哥回來了,打算叫他跟你切磋切磋。”
謝傾予一個機靈,低頭看花之語,臉色微變,道:“你說什麼?花之恆?”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你知道他?”花之語對這個花家嫡長子並不瞭解,只聽花之華提過幾句,說是見到他儘量繞著走,倒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變態,讓花蝴蝶都十分忌憚。
“……”謝傾予伸手捧著花之語的臉,道:“娘子,一個沈落淵、一個花蝴蝶,如今又是花之恆,你還認識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一併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
“……”花之語默然,道:“這個花之恆真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在花蝴蝶口中略微知道他是個變態。”
“他何止變態,簡直就是個瘋子!”謝傾予咬牙道,“娘子,你記得給我收屍。”
“有這麼嚴重?”花之語有些不信,雖說是她哥哥,不過她娘是原配,按理來說她的身份比花之恆還高上一分,即便她爹發了話,她倒是不覺得花之恆當真會替她撐腰。
謝傾予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