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聽我的話中意思,顯然已經認出了她。她回過頭來,終於仔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立刻低下眼簾,道:“他們正替我擋著歌迷呢,我是一個人悄悄溜出來的,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身。歌迷們,實在是太熱情了!”
我哦了一聲,表示理解。再見她仍是坐在雪地上,這麼長時間,估計褲子都要全溼了。便道:“你這樣坐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還是趕緊打電話叫他們來罷。你的腳傷早一點治,便可能會早一點好。”
她點點頭,便左右尋找著什麼?
我問:“你找什麼?要我幫忙嗎?”
許舒道:“我的包,剛才從樓梯上摔下時,不知被甩哪兒去了。要不……謝謝你幫我找一下?”
我站起身,先去把她的帽子撿了起來,然後在樓梯上找到了她的提包。等我轉身時,看到許舒兩手撐地,艱難的想用單腳從雪地上爬起。
我馬上走到她身邊,問:“需要我扶你嗎?”話才剛出,許舒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上臂,穩住了她搖晃的身體。然後不好意思的朝我一笑,道:“對不起。”
她美麗的臉上猶有淚痕,一笑之下,頓時明豔動人,風華萬千。饒是我定力超群,仍心馳目搖,不敢多視,只好趕緊低頭。
她站直身子,受傷的一隻腳勾著,只用另一隻腳金雞獨立的站在雪中。她生怕一個不穩又要摔倒,如碰到那隻傷腳就糟糕了,所以一隻手不夠,兩隻手都緊緊抓著我。
我把她的帽子和提包遞給她,說:“你的包,找到了。”許舒嗯了一聲,略一遲疑,便乾脆挽住了我的手臂,騰出一隻手,先接過了帽子,胡亂戴在頭上。再接過提包,一邊含笑的抱歉:“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沒辦法,借你的手臂用一下。”一邊用從我手臂下伸出的手去開啟提包。
我也微笑不語,其實不管是誰遇到了困難,我都會盡我所能的去幫助他,更何況眼前是那麼有名的一個美女。
許舒用空著的那隻手在提包裡找出一隻精緻小巧的手機,開啟翻蓋,在電話薄中找尋著號碼。忽然她停下手,將手機頂在自已的下巴,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我說:“不行,如果他們過來接我,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一旦聞風跟來,那我這個狼狽的樣子肯定要上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了。真是想想都可怕,我……還不能打這個電話。”
她皺著眉頭,顯然很為難。我道:“可是你的腳非得去醫院醫治才行,這裡又沒有交通工具,你跛著一隻腳,怎麼走?”
許舒道:“那也不能把記者給招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藝人,形象太重要了。要是明天的報紙上登:歌手許舒為了逃避與熱情歌迷的見面,偷偷從小門開溜,結果摔斷了腿等等。再配上一幅我跛著腳,被人攙扶的照片,我……我就不要活了。”說著,她銀牙暗咬,下定決心,就算是在這裡痛死,也不能讓記者發現此事。
我啞然失笑,心想有那麼嚴重嗎?我不是明星也不瞭解明星的想法,只是見她如此害怕記者而覺得好笑。便道:“離這裡最近的紅十字醫院在五一路上,大約有五公里遠。而且這條路上幾乎沒有住宅區,所以很難攔到計程車。這麼遠的路,又是滿地的積雪,請問你怎麼去呢?”
許舒聞言歪著頭想辦法,她那漆黑的眼珠兒骨碌轉了一圈,然後向我看來,忽然甜甜地張口叫我:“大哥……”剛叫了兩個字便講不下去了。我見她立刻臉頰飛紅,表情羞澀,那種神情出現在她那張舉世無匹的臉上,頓時害得我心臟別別亂跳,差點就要腦溢血。我趕緊深呼吸,再深呼吸,強行平靜自己的心情。我發現這世上恐怕極少有男人能在她身邊呆上長時間,因為最終下場不是心臟病突發而死,便是腦溢血而亡。殺傷力……太大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迷人的女子?以前在電視上,書刊上見過她,覺得漂亮是漂亮到了極點,但也沒這種強烈的無法抵擋的心動感覺。而當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時,她所表現出來的韻味,會使她的美麗成幾何倍數增長,怎麼抗拒得了?
幸好許舒沒注意到我的失態,她扭捏了一陣,終於開口說:“看得出來,大哥你是個好人,剛才也多虧了你幫助,不過我現在真的沒辦法了,大哥你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能不能……能不能……”
她的話越來越輕,到最後已幾不可聞,大有難以啟齒的味道。可我還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道:“揹你去醫院?”
許舒不答,只是睜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挺可憐的看著我。我忽然就心軟了,是個男人都不可能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罷?我一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