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曦之前還在想那少年一定會被騙的很慘很慘,卻沒想到竟是那般模樣——
只見少年面無血色的躺在那裡,身上有著幾道很是明顯的劍傷,原本的藍衫已被鮮血染透,聽到腳步聲靠近他微微睜開眸子一把拽住蹲下來檢視的連曦,斷斷續續道:“快走走”
“喂,”連曦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你這是遇到強盜了麼?”
那個叫小巖的少年好似神智有些不大清醒,只說著快走,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看眼前這副情形也只能把他帶回赤月教醫治了,只是還沒待她出手便見一旁的白衣微微彎腰將少年從地上扶了起來,他身上的白色衣衫很快被少年的血染紅了一大塊。
對此連曦很是驚訝,印象中的白衣可是有潔癖的:“這樣會弄髒你的衣服,還是讓我來吧。”
白衣搖頭對連曦微笑著道:“少教主是女子恐怕沒有力氣將他從此帶回教中,衣服髒了換件乾淨的便是,累壞少教主便是罪過了。”
白衣真會為她著想,連曦心頭暖暖的點頭:“那就麻煩白衣了。”
當他們把血人似的少年帶回教中,正守在門口等他們回來的連景被嚇了一跳忙讓細辛把那少年抬回房中診治。
連曦也忙拉著白衣回房換掉身上沾血的衣服這才帶他去細辛那裡去看望少年。
他們到的時候細辛已在葉隱的幫助下把少年的傷口處理得差不多,接著便聽葉隱在旁道:“太狠了,這一劍一劍的,若非這小子運氣好沒遇到少教主前就該去見閻王了。”
“他叫小巖,前幾日還向我問路說是要去雍州找人,”連曦往他身上看了看很是疑惑道,“最近也沒聽說山下有強盜出現,他怎會受如此重的傷?”
若說是強盜也不太對,他的包袱還在也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或許和昨晚那群官兵有關,” 白衣忽然開口。
聽他這麼一說連曦忽然想起在他們遊湖前曾在街上見過小巖,難不成那些兵原本想找的人是小巖?
“他知道了,快走”就在這時床上的小巖緊皺眉頭開始掙扎胡亂起來。
見此,白衣走到床邊以安撫的口吻道,“沒有人知道,你已經安全了。”
白衣的話甚是有效,他剛說完小巖便恢復了安靜,呼吸也漸漸平穩起來。
沒想到白衣的話還有這作用,連曦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哄人?”
若以後她做噩夢的時候他能在身邊哄一鬨她該有多好。
“只是巧合而已,”白衣對著連曦滿是期待的眼面上帶笑道。
等了會兒見小巖未醒他們只得暫時回去,剛回院子連曦便被衝過來的蘇小沫一把抱住:“師父救命!”
“這是怎麼了?”自連景知道她收小沫為徒後便讓明昭把小沫帶走說要親自指導她,從那以後也有好幾天沒見過她了,今日一見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狼狽的模樣。
只見她面上全是墨痕,頭髮也亂糟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從哪個難民營裡逃出來的。
“師父你去和師公說說可不可以不讓我練字,還有背門規江湖名錄什麼的能不能也免了,“蘇小沫扯住連曦的衣袖抹了把臉,嗚嗚哭著道,“師公好可怕,徒兒可不可以只跟著師父!”
想當初連景初收連曦為徒時也是積極萬分的讓她學這學那,經過她長時間的抗爭後方才有瞭如今這番自由,所以她對蘇小沫的遭遇很是同情,摸著她的頭答:“這是你師公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小沫你要理解才是,不過你若實在不喜歡可以逃,我和白衣都會幫你藏好的。”
這是唯一可以逃避的方法,就如當年她常逃到有琴住處,然後有琴想著法的把她藏起來一樣。
聞言,蘇小沫看向白衣,見白衣微微點了點頭這才破涕為笑:“還是你們好!”
他們把蘇小沫藏起來沒多久便見明昭尋了來,說是要找她回去看書,最後在房內遍尋不著後才離開往別處找去。
明昭一走,連曦便躍上屋頂將躲在上面的蘇小沫抱了下來。
多年後的現在明昭找人越發厲害,也只有上面才會被他偶爾忽略。
傍晚時分被葉隱掰開嘴巴灌了些藥的小巖終於幽幽轉醒。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接著視線在房內轉了一圈,然後落在聽聞訊息趕來的連曦和白衣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是你們救了我?”
連曦重重點頭,指著身旁白衣道:“是我發現的你,之後是白衣把你弄回來的,為此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