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見原本平整的床單被她弄得亂糟糟的,閒著也是閒著便決定動手勞動一番。
把床榻整理好忽然看到裡側挨著枕頭放著個約一尺長的條形木匣,好奇之心引著她去開啟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另一方面又覺得人家主人不在的時候隨便看他的東西貌似有些不太禮貌。
就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慕白衣回到了房中,見她盯著床上那木匣,微笑著將那木盒遞給她道:“少教主想看便看,這裡沒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我就不客氣了,”連曦將木匣放膝上一手將其開啟,接著忽然愣住。
只見裡面放著一隻人形陶偶,陶偶的頭髮有著兩個很有個性的尖尖,一雙略誇張的大眼睛,一手屈起放在腰邊一手高舉直過頭頂,那造型瞬時勾起了她遠去的記憶。
見她這樣慕白衣將陶偶從木匣中拿出,修長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撫過,眸中升起暖意:“是不是很可愛?”
“可愛,”連曦木木的將視線從陶偶轉到他身上,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道,“黃河黃河!”
然後滿臉期待的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等待他的回應。
慕白衣對上她的視線,略帶疑惑的眨了下眼睛:“黃河?”
連曦連連點頭:“黃河黃河,長江長江!”
見他依然一臉迷茫,隨即指著那陶偶不解的問:“你若不是穿來的這裡怎會有阿童木?”
這陶偶的造型分明就是阿童木,若非與她同是穿越而來又怎麼知道阿童木?”
“原來這個小娃娃叫阿童木,”慕白衣面上浮起笑意,“多年前我曾得到一幅畫,見畫上人甚是奇異特別便讓工匠按照那畫做出了這個陶偶,黃河長江是哪裡的河流?漓越只有青江涇河從未聽過黃河長江。”
連曦原以為遇到了與她有著相同遭遇的人,知道他不是後隱隱有些失望,垂頭道:“要是可以見一見畫的主人就好了。”
“若喜歡,這陶偶送你好了,”慕白衣將木盒塞到她懷中,“畫主人身故多年,你是見不到了。”
“我不要,”連曦把木盒放回原位,揉了把臉道,“你將此物放在枕邊想必很是珍愛 ,君子不奪人所好,我不過只是有些驚訝而已,並不是真的喜歡。”
“為何驚訝?”
“秘密!”
語罷,飛也似的一溜煙兒出了房間,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找東西吃才是正事。
雖然那畫的主人已死最起碼她知道了在這個世界她不是孤獨一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或許還生活著其他和他一樣穿越而來的人,如此一想便釋然了。
填飽肚子在殿中閒逛起來,早晨的微風中夾雜了絲涼意,直吹得她神清氣爽。
正走著忽見抱著厚厚一摞書的小巖迎面走來,正閒得無聊的連曦迎上去將書抱了一部分過來:“我來幫你。”
小巖忙道了謝,兩人並肩而行,時不時朝她瞄一眼,直看得連曦渾身不自在:“我臉上開了花兒?”
“沒,沒什麼,”小巖忙收回視線,專注的看著前面的路。
雖然他說沒什麼可連曦卻總覺得其中有古怪。
正蹲在院中一角唸唸有詞的拓跋微見連曦和小巖一同進來,用拂塵撣了撣身上塵土笑著接過二人手中的書放到一旁石桌上,誇獎了連曦一番,然後便自豪不已的說起慕白衣來,說他們殿主如何潔身自好,這麼大年紀還未娶妻清涼殿上下都很著急,如今終於開了竅知道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爾爾。
連曦忙找了個理由從那院中跑了出來,無奈感嘆,不好,那拓跋長老一定是誤會了她和慕白衣的關係,不然怎的什麼都和她說,連無後為大都扯出來了。
“姑娘真像在下失散多年的妹妹。”
這話怎的聽著這般耳熟?
回頭只見絲竹正和兩人並行走著,其中一人正是他們赤月教的專用醫者——細辛。
想起那話第一次見他時他也曾與她說過,不由明白過來這不過是他搭訕姑娘的一種手段啊。
“師父!”細辛身邊的蘇小沫見到連曦兩眼一亮,歡呼一聲朝她奔來。
連曦很是意外,“你和細辛怎會來這裡?”
“師公佈置的課業實在難以完成,恰好細辛姐姐要出來尋你我便隨她來此處投奔你和爹爹了!”蘇小沫抱著連曦的胳膊蹭了蹭道。
投奔她還說得過去,不過爹爹,“你爹現在在哪裡?”
一旁的絲竹此時插話進來:“連曦姑娘問得可是蘇明城蘇夫子?他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