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
小巖左右看了看見其他人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又見連曦一副問不到答案不罷休的樣子,只得摸著後腦勺道:“我們主上姓慕,名白衣。”
聽到慕白衣的名字連曦吸了口涼氣,瞪大了眼睛:“慕白衣重出江湖了?”
不都說自慕白衣失蹤後清涼殿也跟著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今日竟在此處見到他們,極有可能是慕白衣在背後策劃了此次行動。
“算算是吧,”小巖含糊的應了聲,然後指著連曦驚道,“你的脖子!”
連曦抬手一摸,見手上盡是血,才反應過來之前她被那個穿女裝的傢伙給割破了頸間的面板,當時以為只劃破點皮怎麼也沒想到竟流血流到了現在,接著只覺腦袋一陣暈眩,兩眼一黑直挺挺往後倒了下去。
醒來時是在客棧的床上,從屋內擺設來看卻不是她所住的那間客棧。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進來一位端著托盤的女子,該女子烏髮雪腮;秀眉杏目,身上穿了件鵝黃色羅紗裙煞是好看。
“姑娘頸間的傷已包紮好,之前流那麼多血身子正虛,來把這碗雞羹喝了。”
沒想到這女子不僅長得清麗可人連聲音都這般溫柔動聽,連曦道了聲謝接過碗將美味雞羹喝入腹中,見女子收回碗後便立在床前很是好奇的看她不禁奇怪問:“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女子微笑著答:“連曦姑娘喊我夕霧便可,小巖見你失血過多昏倒便把你帶回了我們暫住的客棧。”
名字也很好聽啊,連曦摸了摸脖上厚厚一層皺起眉頭,那傢伙真是下手沒個輕重,匕首隻在她頸上貼一貼便能劃出那麼大一口子來,若再深些她豈不就死翹翹了?這下好了,恐怕有幾日不能劇烈運動,去昭王府找化雪丹的事只能拖一拖了。
正想著忽見小巖抱著個包袱走進房內:“連曦姑娘在那個客棧的房間已替你退了,這幾日便住在這邊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見他又換回了藍衫連曦好奇道:“難道你們只有像昨天那樣找人‘切磋’武功的時候才穿上那套飄逸白衣?”
“對啊,主上說那樣比較好看,回去時也能看出誰受了傷好儘快將之拉去療傷,”說著,小巖面上升起一抹崇拜之色,“我們主上就是這麼為我們著想。”
的確很好看,那個慕白衣的審美還是挺不錯的。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小巖忽然道:“跟我來,帶你去見一個人。”
連曦小心翼翼的單手託著腦袋跟著他出了門走進了右邊挨著的那間房,看到裡面床上躺著的那人兩眼一亮也不管腦袋加快步子奔到床邊,驚訝道:“他怎麼在這兒?”
雪衣墨髮睡顏恬靜柔和,不正是她多日未見的白衣美人?
見他雙眸緊閉不禁又問:“他這是又陷入了假死狀態麼?”
“假死?”小巖琢磨了會兒,開口答,“早上給你退房後見他昏迷不醒躺在大街上便將之撿了回來。”
從街上撿回來的?
連曦一臉狐疑的盯著他瞧了會兒:“床上這位不會就是你們主上慕白衣吧。”
聞言小巖大力搖頭:“當然不是!我們主上現正於殿中閉關參悟武學之道,白衣公子只是湊巧和我們主上名字一樣而已。”
連曦心中大石落下,在床側坐下抬手撫上他的臉龐,“江湖傳言你們慕白衣主上冷心無情出手狠厲,白衣這般溫柔,想著他們也不會是同一人。”
“是、是啊,”小巖含糊不清的應道。
待小巖走後連曦一手託著腦袋拉著小凳子趴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白衣自言自語:“你啊,不都說回去後不要單獨出來麼,這次算你運氣好被小巖遇到,若被其他什麼人撿了去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你真不讓人省心。”
坐了會兒,只覺脖間的傷口隱隱作痛,兩手小心翼翼的託上腦袋以減輕脖子的壓力,恨恨道:“別讓我再看到那傢伙,否則絕對要他好看。”
大男人一個穿女裝不讓她看也就罷了竟還隨手把她當暗器扔,真是個怪胎。
也不知碎碎唸了多久,就在兩手託腦袋拖的發酸時床上躺著的人終於幽幽轉醒。
白衣睜開眸子側頭看向床邊託著腦袋自言自語的她,緩緩坐起靠在床上問:“少教主這是在生誰的氣?”
“你醒了!”見他醒來,連曦激動站起探身兩手扒上他手臂,卻忘了頸間的傷,疼得她嘶了聲。
注意到她頸間的層層紗布,白衣抬手輕輕碰了碰紗布話中帶了絲擔憂:“少教主怎麼如此不小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