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著小小的她張開雙臂摟上少年的脖頸綻出一抹春花般燦爛的笑容。
“少教主?”耳邊忽然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
過了會兒那聲音帶了絲笑意又道,“連曦,小曦,曦兒,小小曦?”
臉頰被人捏住輕輕拉扯,連曦一把抓住對方的手,睜開眼氣呼呼的看向一臉淺笑惡作劇的慕白衣,“幹嘛捏我!”
她還想再做會兒夢知道更多曾經發生過的事,被他這麼一喊一捏,夢境如煙消散,什麼都沒了。
慕白衣望了眼被她死死抓著的手,另一空著的手伸指在她眼角輕輕撫過,放到唇邊用舌尖輕輕舔了下,“在下見少教主流淚,以為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這才急著把你從夢境中拉出,再者說在我懷裡呼喚其他男人的名字實在有些不像話。”
不過是夢而已,夢話他也當真。
連曦無奈坐起用柔軟的白色衣料抹了把淚,咦,白色?
她睡前明明是穿著衣服睡的,怎麼現在的她只穿了件白色中衣?
往慕白衣身上望了眼,只見此時的他身上也是隻著了件單薄的白色中衣,外袍早被扔到了床頭與她的衣物堆在一起。
見她眼中小火球馬上就要燃起,慕白衣很是無辜的開口,“在下也是怕穿著外衣少教主睡著不舒服這才幫忙給你脫了的,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見他一臉誠懇的模樣,連曦心頭怒火忽然去了大半,側頭見外面依然黑漆漆,將頭深深埋進膝裡,低聲道,“我夢到了有琴還有蘇合,在赤月教陪了我那麼多年的人叫蘇合,真正的有琴另有他人。”
“原來少教主竟然夢到兩個別的男人,”慕白衣抬手握上她的肩攬進自己懷中道,“你應該只夢到我的,下次不許再夢到其他人了。”
“想夢到什麼又不是我能控制的,”連曦從他懷中掙脫開兩手抱著腦袋仔細回想腦海中還殘留的那些記憶,卻發現除了夢到的那些其他的依然模糊不清,“那個有琴一定不會死的。”
“有琴,”慕白衣定定看著她忽然道,“其實咱們漓越一直都有一個叫有琴的,當初在赤月教見到和你青梅竹馬的那個有琴還以為只是重名,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此。”
連曦兩眼一亮,“那個有琴在哪裡?”
慕白衣伸手覆上她的眼,淡淡道,“為了其他男人而讓這雙眼睛呈現另一抹神采,真讓在下”
他未說完,忽然停住,收回手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心,眸中帶了絲不解。
“怎麼了?”連曦一臉奇怪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的忽然有這樣奇怪的表情。
“沒什麼,”慕白衣面上掛上一抹笑容,指了指自己道,“喊聲白衣美人然後吻我一下,就告訴你那個有琴的事。”
連曦坐在那裡想了想,覺得他這個條件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於是很乖巧的喊了聲白衣美人然後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下。
慕白衣抬手撫上自己被親到的半邊臉有些後悔的開口,“早知少教主如此容易妥協就多加幾個條件了。”
當他對上連曦很是期待的目光,頓了頓別過臉看向房中燭臺道,“我所知道的那個有琴是漓越第一樂師,長伴君側的他我等平民自然見不到,天下間同名之人何其多,或許少教主夢裡的那個有琴也並非是他。”
“其實只要那個有琴還活著就好,”連曦笑了笑,說罷翻身躺下,“我要睡了,殿主請便。”
身後那人長時間未發出一絲動靜,許久才聽他破天荒用有些孩子氣的口吻威脅,“不許再夢到其他男人,否則本座就把你一點點吞掉!”
“知道了,”連曦迷迷糊糊的答。
※
第二日醒來,身側空空,慕白衣早已離開。
她的衣物被整整齊齊疊放在床角,上面壓了根有點眼熟的白玉簪。
拿過來端詳一番,正是那次他用作暗器後來在客棧又還給了他的那根簪子,捏在手中轉了轉,剛好最近想買新簪子乾脆就拿這個湊合好了。
用過早飯,如昨日一樣被連景派來的丫頭重新打扮一番拉到了那個四角亭,只是這次她坐在亭中一杯一杯慢慢飲著茶,直到茶壺見了底也沒見到連景約好的那人來。
趴桌上補了會兒眠,托腮望了望四周,並未瞧見葉隱或者連景,心道就算偷偷回房間他們應該也不會知道,於是從凳上起身大聲咳了幾聲,見依然沒人出來徹底放了心,踩著小步子溜回了房間。
剛在床上躺下便聽屋外傳來連景和葉隱的聲音。
“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