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弟兄,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要讓她去慰勞別的男人,這不就是當眾打他的臉。
“大慶有律法,發往邊境的人如果沒有立功是不允許回故里的。四皇子不會不知道這條律法吧?”李元楚冷笑著看著他。
李元裴一下子僵住了。
“王爺救命呀,賤妾可是王爺的人呀。”趙桃花再也不敢稱自己是本宮什麼的。為了活命,她拼命的抱住了李元裴的雙腿。
“原來是發配的人,難怪這麼醜。我說四皇子,你的品位還真夠獨特的。”紀莫言氣死人不償命,在一旁風言風語地嘲諷著。
被羞辱的李元裴又氣又驚,要是李元楚就著這一條不放上報給皇上給他上一點兒眼藥,他真的會倒黴得被髮配到楚地,那最偏遠最荒涼的地方。
“六弟,本王真的不知道她是發配之人。”李元裴性格衝動,能軟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很難的了。按照李元楚原來的個性,是不屑和他計較的。
但偏偏今天的李元裴觸及了他的逆鱗,他一改往常淡薄的個性,“來人,送到邊境去,讓人看好不許離開渭城半步。”
趙桃花聽到他不依不饒,渾身都癱了。再看看身邊的李元裴,哪裡有平時一絲的恩愛。
李元裴臉色灰暗,自己的都自顧不暇了,怎麼還會想起她這個無用的人了。
“憑什麼送到渭城去?”紀莫言此刻又和他對上了,“霖王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李元裴聽了心裡一喜,他清楚紀莫言是個不按理出牌的人,又看李元楚不順眼。要是這兩個人對上了,說不準他還能僥倖逃脫了去楚地的厄運,當然也可以避免了被人當面將自己的女人送人的恥辱。
“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李元楚看著紀莫言淡淡地說。
李元裴聽到他目中無人的話,一口老血一下子又噴出來了。“你?”
當著他的面將自己的女人送給另一個男人,是個男人都不能忍,除非是自己送出去的。
“本世子才看不上那種醜女人了。”紀莫言嫌棄地撇撇嘴,“送給你如何?”
兩個人當著李元裴的面就開始討價還價了。
“是你的了。”李元楚理都不愛理他,然後走到蘇青青面前,“以後別見到誰都跪了,膝蓋不不痛嗎?”
蘇青青白了他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痛,以為她願意呀。
“我給你帶來了一批織女。”李元楚說。
原來如此!蘇青青明瞭了。
“本世子也是想商量這件事的。”紀莫言搗亂,“將這個賤女人送到苦寒地帶的軍營。對了,燕王,你沒有意見吧?”
李元裴差點兒暴跳如雷,他將事情都處理完了,卻倒過來問自己這個主人的意見?
“發配的人,哎。”紀莫言生怕他下來不了決心似的,狀似憐惜的嘆了一口氣。
“沒意見。”李元裴一字一頓地回答。
“王爺。”趙桃花驚呼,大聲哭起來,苦寒比渭城還要可怕。“賤妾不想去。”
“滾。”李元裴一腳踹下去,趙桃花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看了心裡才好受一點點兒。
“王爺太無情了,常言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這是何苦呢?”紀莫言挖苦的話像一根根針刺進了燕王的心中。他不是心疼趙桃花也不是感到後悔,而是覺得一種侮辱。
趙桃花最多算是一個暖房的丫頭,紀莫言竟然用夫妻來稱呼他們的關係,又是一種隱形的侮辱。
李元裴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一顆心都碎成幾份,憤怒也達到了極限。卻因為形式所逼,他什麼話都不能說。
“承世子所說只是一個賤女人而已。本王也是被她給她給騙了而已。自做孽不可活,本王也救不了她。”
一句話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不好意思,本世子還要和蘇姑娘商量一下生意上的事情,就不多陪了。”紀莫言搖著扇子慢悠悠往大門走去,而邊上他的人自然有人過去將趙桃花給拖走了。
無論趙桃花怎麼呼救,清溪村的村民和燕王都沒有一個人理會她的。
從此以後,趙桃花真的再也沒有在清溪村出現過了。
“哎,對了村長。”剛要抬腳進了蘇家宅子,紀莫言的腳又收回來了。
“今後再遇上不長眼的過來挑事,你就讓人到本世子莊子裡去叫人。本世子答應過蘇青青保護她一家,要是毀了約,本事子這張臉要往哪裡擱呀,放精靈一點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