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開始很安靜,慢慢的,有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接著就有人不滿了。
他們都是渭城的小霸王,雖然怕李元楚,卻仗著這兒是自己的地盤,再說他們也沒有犯事,霖王也不能將他們怎麼了。
“王爺,草民年紀大了,身體不適,能否讓小兒送老朽離開?”會長第一個試試水深水淺。
“放肆,沒看到王爺在深思嗎?要是你打斷了他的思路,你為百姓的飢飽負責嗎?”路林大聲呵斥。
“草民真的是身體不適,要是將病氣傳染給王爺,老朽更但當不了這種後果呀。”會長“虛弱”地跪下了。
一干人看著跪下的老狐狸,心裡不住哀嘆著,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麼好的藉口呢?
“王爺都還沒有開口,就聽你一個人在叫喚,簡直是藐視王爺,藐視皇室。弟兄們,拖下去先打十大板子長長記性。”路林一揮手,立刻就有侍衛過來準備拖人了。
“王爺饒命,老朽是真的因為身體不適才急著回去,並沒有藐視王爺的意思呀。”會長大驚,他再厲害,也不能和皇家對著幹。
“連個安靜的都沒有,真吵。”李元楚慢吞吞他開口。
“王爺。”路林先發制人。“王爺為民整夜未休,這個死老頭卻在這兒大呼小叫打擾了王爺,屬下正準備給他長長記性了。”
“冤枉呀,王爺,草民只是年紀大,身體不適,想讓小兒送老朽回去,並沒有藐視王爺的意思,請王爺明察。”會長腿一軟大聲叫冤。
“請王爺看在家父年紀大的份上成全了。”他的兩個兒子也不傻,趁機離開才是王道。椅子上籃子裡的破衣服簡直就是催命符,看著都滲人。
“是這樣呀?”李元楚停頓了一下,似乎很困惑。
他的聲音猶如甘醇的美酒一樣,聽起來很悅耳。
這會兒卻沒有人欣賞。
會長和他的兒子緊張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看著上方的李元楚都帶著哀求的意味。
“身體不好就回去吧。”李元楚終於開恩了。
會長和他的兒子大喜,父子三人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會長由兩個兒子扶著,“虛弱”地開始往樓下走。
眾人羨慕地看著,恨不得自己也是那父子中的一員。有人開始動腦筋,想找出藉口也離開回家了。
“啊?”
“爹?”
“啊,救命呀?”
大家聽到驚呼的慘叫聲以後,一轉頭就看到走在樓梯上的父子三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全都滾下去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收緊了。
“將他們請上來看看實在怎麼回事?”李元楚似乎有些不快,“連個路都走不穩還回去幹什麼?要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還不算到本王頭上。”
後面的話都帶著怒氣了,豪紳們都不敢附和,目不轉睛盯著樓下看。
路林幾個侍衛很得力,很快將會長父子三人像提小雞似的提了上來。
太慘了,這是所有人看到會長父子三人的第一反應。
他們的臉兒都跌青了,會長只有進的氣卻沒有出的氣。他的大兒子跌斷了胳膊正冒冷汗,小兒子抱著肚子直不起腰來。
“會長這樣子應該請郎中過來,對不對?”李元楚淡淡地詢問知府大人。
“是。”說實話,知府有些幸災樂禍,自己這個知府當得實在是窩囊,只因為會長和在座的這些土豪紳是大家族,他就得處處受他們的牽制。跌得好,再慘一些才好了。
“王爺救命。”會長大叫,這一次是真的痛了,再也不是裝的。
“王爺,全城的郎中全在禁區,根本就出不來,會長和貴公子的傷勢恐怕有些棘手。”知府不知道李元楚肚子裡賣什麼葫蘆,只好將話說得模稜兩可。
“我家裡有現成的郎中。”會長大聲叫著。
“嗯?”李元楚語氣忽然冷起來,“掌嘴十下。”
沒等眾人明白過來,路林帶著人過來拉著會長就給了十下。
知府倒是很快明白了,王爺有令,凡是懂得醫術之人必須到禁區去坐診,或者幫著熬草藥。這位會長大人竟然公開反抗王爺的命令,不是故意往槍口上撞嗎?
“王爺。”會長家的裡的小兒子顧不得自己身上痛,立刻站出來維護自己的老子。
會長這會兒真慘,慘的大家都不忍直視,瞧他都被打得吐了兩顆牙。“念在爹的年紀大了,王爺就饒他一回吧。家裡的那位也算不得是郎中,是小人的叔叔,也就略懂一些草藥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