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莫言很想抽一頓蘇青青,這丫頭沒有直接罵他像女人,但是即使不明白交際花是什麼玩意,他也知道花兒形容的是女人。他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是不是自己對這丫頭太縱容,讓她有了錯覺。
“你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嗎?”蘇青青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幾步,“你這個保鏢當得實在是不夠盡責。不就是要賠償一點兒損失費嗎?”
算了,雙方關注的焦點不同。紀莫言在內心掙扎鬥爭以後,終於將殺人心放下了,“走吧,你看中什麼,本世子出銀子。你可是第一個能叫本世子花銀子的女人哦。”
說完,他好笑地看著蘇青青。
上官慧在一旁聽了心都碎了,為什麼自己付出這麼多,世子卻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而對這個乾巴巴的小丫頭卻百般忍耐?沒有天理呀!
許薇薇對蘇青青則充滿了好奇,這小丫頭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然說全京城最難搞定的世子爺是她的保鏢,而世子也沒有否認的意思?
“你又錯了,我現在只能算是女孩子,而不是你說得什麼女人。”蘇青青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除非你變態。”
“變態。哈哈哈。”李元亦看到紀莫言接二連三吃虧,笑得趴在樓梯上都直不起腰了。
“大叔,可以走了嗎?”蘇青青深怕紀莫言被打擊得不夠,最後又刺激了他一下。
紀莫言是個很矛盾的人,他一邊忌諱別人誇他長的漂亮,一邊卻對自己的魅力驕傲萬分,可是蘇青青這個丫頭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喊他大叔,他的頭腦子嗡嗡一片,無數個大叔在腦子裡飄個不停。
“我只有十七歲。”紀莫言咬牙切齒地瞪著蘇青青宣告。
“但是你比我大了六歲,差點兒大了一輪,在我眼中你就是個大叔呀。要知道這個時代在飛速發展,三歲已經是有代溝了。”蘇青青聳聳肩不以為然的回答。
“青青,什麼是代溝?”蘇青山這時候插一句。他很鬱悶,他十六歲了,在青青眼中他是不是也老了。
“哥,你不用擔心,你是我的親人,身上流著相同的血,別說大了六七歲,就是大個二十七歲,那也是哥哥,也不會有代溝。”蘇青青安慰他。
蘇青山一聽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
“範姐姐,走吧。”蘇青青拉著石化了的範綏柔。
範綏柔這才清醒過來,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紀莫言,然後微笑著離開了。
“大叔?哈哈,大叔,你可以跟著付賬去了。”李元亦落井下石,嘲笑地看著紀莫言。
“你也別得意,她說了三歲就有代溝,你好像比他大了不止三歲吧?而恰巧你也不是她的親人。”紀莫言小扇子扇的歡,人已經平靜下來,臉上重新掛上了招牌笑容。
“少笑得那麼虛偽,真當自己是交際花呢?我雖然不是她的親人,但卻是朋友,而你只是保鏢大叔,哈哈哈。”李元亦大笑跟在蘇青青後面走了。
氣死他了,等范家兄弟和李元亦出去後,紀莫言手裡的扇子一下子甩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
小二、許薇薇等人吃驚地看著碎成片的桌子,一個個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給我賠了這張桌子,再給本世子兩千兩銀票,都是你這醜女人害得,沒事往本世子面子湊什麼湊?”紀莫言邪笑著瞪著上官慧。“這筆銀子應該算在你頭上。”
“我,我。”上官慧受了無妄之災,見到他露出了暴怒一面,早就嚇得一聲也不敢吭。惹急了的紀莫言,那可是什麼事情都敢作的主。
“你什麼你,趕緊的。要不別怪本世子不會憐香惜玉。”他氣呼呼地說。
“我沒帶這麼多銀子?”上官慧嚇得哭起來。她只帶了兩千兩銀子出來,而且是為了在許薇薇面前撐面子,沒想到會惹上事情被訛了,現在只剩下一千多。
“有多少拿多少。”紀莫言不耐煩看著她催促。
沒辦法,上官慧只得將剩下的一千四百兩遞了過去。
“真是醜人多作怪。”紀莫言一把奪過銀子隨口丟下一句話。
許薇薇聽了不僅沒有同情上官慧,心裡還暗自爽快了。她就是這樣的人,自己不痛快了,只有別人更倒黴她才會舒服。
“小姐,我們回去吧。”看到哭得梨花帶雨,妝都花了的上官慧,她身邊的丫頭小聲過來請示。
“賤丫頭,都是賤丫頭,是不是看到小姐我這樣你才舒服。”上官慧將小丫頭一把推到,然後跑著出去了。
小丫頭跌得不輕,痛的只皺眉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