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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身桃紅色棉衣,用大紅色絲線繡著桃花。臉上微施粉黛,目光清澈,肌膚雪白。緩緩托起琵琶,置背後,漸次扭下腰身,撥弄起來。

樂聲一響,八位女子將金瑤圍在中央,一個個亭亭玉立,揮舞著長袖如游龍戲水,鳳落梧桐。二樓站了一排龜奴,被一眾燈籠遮掩了起來,偷偷往縫隙裡面拋灑花瓣,下面的客人一看,就像下了花瓣雨一般。

客人們透著姑娘們的腰身看著金瑤的面孔,整個人都要化了似的。起初客人還呆呆的,後來雷鳴般的掌聲不絕於耳。

李春花打著扇子,笑得合不攏嘴:“客官們,這叫反彈琵琶,天落花雨。”

“好,好,值得了!”底下客人們大聲喊叫,也不乏交頭接耳的讚賞金瑤舞技和琵琶。

金瑤彈著,也分了心神,如果自己能這樣一直彈奏琵琶下去,給這些人帶來歡樂,不是很……金瑤的心也漸漸舒緩起來。

一曲完畢,客官們意猶未盡,嚷嚷著要金瑤再來一曲,李春花平定不下來,只得讓金瑤另拾一首曲子來彈。那些小姑娘們也想不到這個,只排了一支舞,李春花只得命小姑娘們全部撤了,由著金瑤幹彈。金瑤幹彈著又覺對不起客人們,便把一個月學的舞技都搬弄了出來。

這下客官們都炸開了鍋,有的雲:“這姑娘長得好生漂亮,便是蓉姑娘都比不上。”

有的說:“豈止啊,你且看這姑娘渾身的氣質,這裡哪個姑娘比得上。”

有的道:“又會彈琵琶又會跳舞,就算這樣看著聽著,死了我也願意。”一個個交頭接耳,把金瑤贊到天上去了。

如此金瑤一發不可收拾,一夜裡,金瑤彈了一晚上琵琶,其他姑娘的節目根本沒上戲臺,一個個急得哇哇叫,李蓉精心打扮的妝容和用心排練的雀舞也沒搬上。

也就是這一夜,金瑤成了麗春院頭牌花魁,成了麗春院一帶赫赫有名的“多才多藝之清純女子”。

☆、花魁(一)

如今金瑤算是領教到了什麼叫一夜成名,就端午節日彈了幾首琵琶,硬是成為了麗春院周遭紅極一時的花魁,別人的風頭全搶光了。

來的客人們也不再找李蓉姑娘了,一個個點了名要金瑤,還道:“蓉姑娘的姿色也看膩了,不想還有金瑤這樣的,和一朵白蓮花似的。”

金瑤只賣藝不賣身,李春花能力再大,也沒本事說服金瑤,只得和客官們賠禮道歉,拿假話敷衍:“咱們瑤姑娘昨晚彈琵琶勞累了,今早起來受了風寒,只怕不能陪公子們喝酒呢。”三天兩頭就找藉口搪塞。

金瑤呆在房裡,不由道:“本以為能給他們帶來歡樂是好事,沒想到給自己惹了一堆麻煩。這個樣子,我也不敢去彈了。”

梁鈺茜拿著銅鏡又在抹胭脂,順著和金瑤道:“你是得了便宜賣乖,想當初我被賣進來的時候,不知演了多少,也只略微有些人記得我罷了。你才來一個月,就成了花魁,我真是眼熱得很。”

金瑤近來和梁鈺茜住在一處,和她也漸漸熟稔起來,含了兩分笑意:“你眼紅我了?”

梁鈺茜將銅鏡放了下來,走過去拉著金瑤的手:“你可別誤會,我這種眼紅一半是羨慕一半是敬佩,可不是下作的妒恨。憑著我兩個的關係,我才和你這樣說的。”

金瑤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說著玩,你可別往心裡去。”

兩人閒話一陣子,金瑤去了廚房。幾個廚房管事笑道:“瑤姑娘來了?”

金瑤點了點頭,請管事們做了一些如意糕和慄粉糕,自己拿乾淨手帕包了,一步步前往沉院。

自從金瑤紅了以後,許婆婆也沒有以前那樣苛刻了,頂多是對金瑤訓練很嚴厲。金瑤大約也看了出來,不再怎麼害怕,只越加刻苦一些。

今日訓練完後,金瑤請許婆婆吃了兩塊如意糕,便問:“媽媽可知那晚伴我跳舞的那個八個小姑娘?”

許婆婆想了片刻,搖頭道:“我哪裡記得清這麼多。”金瑤道:“那許婆婆能不能幫我找一下,我有些事要和她們交代。”

許婆婆笑著點頭,拉著金瑤來到沉院另外一間房子,走了進去,一眾老媽媽坐在裡面摸牌。

許婆婆也不進去,在門口叫了聲:“張婆子。”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婆婆走了出來,腿腳麻利,問道:“許婆子,叫我作甚?”

許婆婆推了推金瑤,金瑤連聲笑道:“張婆婆,我是來找端午節給我伴舞的那八個小姑娘。”

張婆婆打量了金瑤,含著笑意道:“看來你也是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