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廂房微微一笑,再拜道:“承蒙文太守看的起小人,實乃小人之榮幸,無奈小人受縣尊大恩,無以為報,今生便跟著縣尊,還望文太守見諒。”
蘇任的話音剛落,常事跌跌撞撞的從門口進來,身後還跟著常圓。霍老四這才想起,剛才被人揍了一頓,竟然都忘了關門。看常事的樣子,一定是走路來的,衣服的下拜上全都是土,應該還摔了好幾跤,胸口也有土。本來一絲不亂的頭髮,有幾縷已經散了,如果不是常圓攙著,路都走不到一塊。
常事應該聽見了蘇任的最後一句話,進院子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蘇任,臉上滿是欣賞之色。離著老遠便撲到文黨面前,大禮參拜,並沒有用官稱,而是喊了老師。
文黨在蜀郡擔任太守時間不短,本身就是川中文士的代表,又喜歡上進的年輕人。聽聞在景帝時期,文黨便從郡中選拔很多青年才俊,送往京城太學學習,後來這些人在蜀郡得到文黨重用,如今不少人也做了地方長官。這個常事就是其中之一。
文黨微微一笑:“本來我只是來看看,沒想驚擾你,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
常事規規矩矩的跪在文黨面前:“老師前來弟子治下,就算不是上官,盡點師生之情也是應該的,倒是老師年事已高,本應弟子去看望先生,讓先生長途跋涉而來,弟子心中愧疚!”
常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再次拜倒,竟然發出抽泣之聲。附近幾人,包括蘇任都覺得這個馬屁拍的有點過火,**裸的也太沒有水準了。
倒是文黨的臉上表情如舊,還露出笑容,將常事扶起來:“你如今也是一方縣令,怎還是這種婦人之態,為師以前就告誡你,如今還沒有改過來,呵呵!”說著話,竟然伸手替常事擦眼淚,二人動作親暱,全然不像老師和弟子。
蘇任想吐。這真的有點二,一個人演戲也就是了,兩個人一起演,還是蹩腳的三流劇目,都算是朝廷官員,做出這種舉動,他倆之間要說是純純的師生關係那才是假話。這個常事雖然上了年紀,卻也面板白皙,如果再年輕十歲,沒了鬍鬚,做個小白臉絕對合適。
以前就聽說,唐朝之前,特別是秦漢時期每個朝代都有一些皇帝存在龍陽之癖,比如秦始皇和趙高,劉邦和審食其,以及漢武帝劉徹和韓焉。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高潔文士文黨竟然也和自己的弟子有這麼一出。蘇任渾身一震惡寒。
等到二人表演完畢。常事擦乾眼淚,對文黨道:“剛在門口,聽見老師和這蘇任的談話,既然老師覺得這個蘇任是可造之才,弟子就將此人薦於老師門下。”
蘇任一個機靈,你們兩個不清不楚也就算了,我可不想攙和進去,一時間卻又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文黨連連搖頭,撫常事背道:“你的好意我領了,這溫水乃是我大漢邊陲,要治理起來困難重重,能得人才不易,我怎能相奪,到了那裡還不是為我大漢百姓造福,布袋鹽不都從溫水傳到蜀郡了嗎?此子心靈通透,對你倒也忠心,留在你身邊為師也放心。”
“謝老師垂憐!”常事再拜。
蘇任長出口氣,連忙替文黨和常事舔茶。人家師徒敘話,蘇任很自覺的帶著霍老四和霍峻不聲不響的退下。並非蘇任不想去成都,而是在這溫水還有很多事情要辦,至少得把以前的面子找回來,這才下決心留下。
果然在廂房裡,冷峻、冷月,就連霍錢氏和霍芝蘭都沒睡,一個個瞪著眼睛聽著外面的動靜。
蘇任剛進門,冷峻便冷哼一聲:“你本來不就是要去成都嗎?怎麼又不走了?”
蘇任知道冷峻有氣,怪他剛才在外人面前沒幫自己。撓撓頭道:“老子不想去,在這裡住的舒服,吃的習慣,早就打定注意吃定你了,想要趕我走,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這話嗎?”
冷峻翻了個白眼:“你還成神了?”
“難道不是嗎?看看現在的老君觀,再看看原來的老君觀,就連你身上這件道袍可都是上好的蜀錦,不是神仙能在短短半年把你這個假道士變成幸娼?”
幸娼在漢朝是對男妓的稱呼。冷峻被蘇任的話氣的要吐血,眼看就要翻臉。蘇任連忙嘿嘿一笑:“別動手,其實呀還是捨不得你們,咱們雖然相處不到半年,感情就像一家人一樣,既然是一家人怎能扔下你們,我一個人去享福,那不成禽獸了,就算要去也得一起去,你可是的救命恩人”
冷峻雖然還在生氣,心裡卻好受多了:“這還像句人話。”
蘇任沒在理會冷峻,轉過身對幾人道:“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四哥、四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