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定會找到我們,到時候殺頭都是輕的。”
“怕了?早說嘛?別來就是了,現在說這種後悔話有什麼用?別嘟囔,我已經聽你嘟囔一個月了,能讓我的耳根子清淨一會嗎?背上鹽,我們走。”
在林子裡待了一個月,兩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如果不是因為年紀小,這時候恐怕鬍子都有一尺長。冷月熱情的做了白米飯,甚至還有肉。兩個人顧不上鬥嘴,埋頭大吃,吃完了舒舒服服的洗漱了一遍,各回各的房間埋頭大睡。一個月把這兩個小年輕累壞了,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這才緩過來。
看著被藏在太上老君像屁股下面的那袋鹽,蘇任也高興不起來。製鹽簡單,賣鹽的確是個問題。販賣私鹽是殺頭的罪名,蘇任可不想還沒出山就被官府捉拿砍頭。但是他不出去,誰去賣鹽。如果不把這些鹽賣了,那就還是鹽,永遠也不會變成錢。
蘇任一扭頭,冷峻連忙後退兩步:“別看我,我是絕不會出去賣鹽的,本來就已經夠殺頭的罪名了,賣鹽就坐實了。”
冷峻不去,冷月一個小女孩更不能去。蘇任嘆了口氣:“行,你們兩個沒人去,只好我去了。”
作為一個生手,做買賣不是蘇任的強項。後世的經驗告訴蘇任,幹什麼事情就得找專門的人才。第二天,蘇任沒有理會冷峻那嘲笑的眼光,隻身準備進縣城。已經走到門口,覺得還是喊上冷峻比較保險,至少在和流氓動手的時候,冷峻可是絕對的打手。
上次來溫水縣,因為拿著東西進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一次來,心裡有事走的就快了很多,剛過午時兩人便已經進城。溫水縣雖然小,也被嚴格的分成了幾個區域。縣衙所在的城北乃是富人聚集區,城南因為靠近城外的土地,成了莊稼人和佃戶的居住區。城西駐軍,城東就是溫水縣的貧民窟。
貧民窟住的都是些三教九流,乞丐,流氓,還有那些地頭蛇基本上都在城東。
找人也是一門學問,何況他們要找的還是那種專門幹非法勾當的人。按照蘇任的辦法,就是先找一個地痞,讓冷峻制住,連哄帶騙從地痞嘴裡掏出些話來。然而,兩個人在那臭氣熏天的街道上溜達了一圈,別說地痞,就連人影都看不見幾個。
蘇任的腦袋有斗大,自從來到大漢以後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挫敗感。誰說穿越了就能抱美人,住大房。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活命都是一件難事,還想抱美人,純屬扯淡。
二人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一個月前他們住過的那間柴棚旁,扭頭看了一眼,兩個人會心一笑。從破爛的籬笆牆看進去,那個婦人正在院子裡收拾。見到又是這兩個登徒子,婦人被嚇了一跳。扔下手裡的東西急匆匆就往屋裡鑽。蘇任就笑的更開心了。
正待蘇任和冷峻準備走的時候,房門一開,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忽然從屋裡出來,手裡竟然還提著一根棍子。壯漢的身後就是那個婦人,一邊低低的和壯漢說話,一邊伸手指了指蘇任和冷峻。
從表情上看,壯漢很生氣,提著棒子衝著蘇任和冷峻就衝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罵:“你們這兩個賊小子,竟然敢調戲我家良人,看我今天不打斷你倆的腿!”
蘇任是個機靈人,轉身就跑。冷峻自覺理虧,更加不敢和壯漢計較,跟著蘇任奪路而逃。誰知那壯漢竟然不依不饒,提著木棒窮追不捨。眼看著就要追上了,蘇任和冷峻稀裡糊塗的拐了一個彎,然後就停下了腳步。他們面前竟然是個死衚衕。
壯漢手裡提著木棒,臉上露出橫肉。已經立秋竟然只穿了一個坎肩,露出全身結實的肌肉,岔開雙腿站在巷子口:“這下看你們往哪跑?調戲我家良人,竟然還誣陷訛錢,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爺爺我不是好欺負的!”
兩人雖然奪路狂奔,卻不意味著他們害怕。眼看著那壯漢已經逼近,冷峻站出來道:“事情都是我做的,要找找我,和這位仁兄無關!”
蘇任那叫一個激動。還是古人好,遇事絕不會出賣朋友,如果是後世,在這種時候,當事人立刻就會將事情扔在別人頭上,先讓自己脫身。今天冷峻又給自己上了一課。
“哼!”壯漢冷哼一聲,用棍子指著冷峻道:“看你們就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小道童竟然調戲婦人,什麼老君觀,定然是盜匪的巢穴,今天先收拾了你們兩個,明日我就砸了你們老君觀。”
“你敢!”冷峻一聽這傢伙要砸道觀,那裡願意。年輕人心裡的那點怒氣被逼了出來:“今天還不知道誰收拾誰呢?那日也是無意冒犯,何況還賠償兩錢,你這人竟然不依不饒,別以為我們就怕了你。”
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