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的。”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楚越衝著掌門人青木子一拱手:“掌門師兄,你剛才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記下了。‘神木門’就由我親自前去遞交拜帖,今晚我就出發。待會的接風宴,我就不參加了。你也知道,我生平最不愛這些事情。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青木子雖然有意挽留楚越,但也知道他的性格執拗,不願意參與這種‘人情世故’過多存在的酒宴,因此也就不再勉強。
“也好,那你就先回無跡峰準備吧。到晚上出發的時候,我再差遣人通知你。”青木子說道。
“諾。”
楚越答應了一聲之後,便一振衣袖的朝著門外走去,但他從李森身邊路過的時候,還特意的看了李森一眼。
“宴席結束之後,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來無跡峰一趟,我有些話要問你。”
李森聽到這話,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楚越這才大步走出了青靈大殿,激起遁芒離開了此地。
一時間,碩大的殿堂之中,就只剩下了青木子和李森四個人。
“哎呀呀,李森賢侄!”
青木子一張老臉,笑得滿臉褶子顫抖不定,好似他看見李森就像看見了一個極品寶物一樣,愛不釋手,合不攏嘴。
“李賢侄,剛才跟楚師弟商議宗門裡的一些事情,一不留神竟然冷落了你。快快這邊請!”
一邊說話,青木子一邊將李森朝著右手旁的首座那裡引。
古人以左為尊,因此貴客經常被安置於左手第一的位置。相應的,自己人則是坐在地位較為低賤一些的右手邊,以示謙遜。
換言之,右邊的都是自己人,左邊的則都是客人。
青木子將李森往自己人的位置引,言下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李森也不客氣什麼,大咧咧的坐下了。然後朝著青木子身後的兩名築基期修士看去。
“還不知道,這兩位是?”
青木子聞言,登時伸出手來一拍腦門。
“哎,你看我這糊塗的,怎麼就忘了給李道友介紹這兩位新加入宗門的師弟呢?”
說完這句話之後,青木子連忙對著那兩人打眼色。
那兩名修士自然注意到了青木子的眼色,但這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竟然同時來到了李森面前,一掀長襟的就要給李森大禮參拜!
見到此幕,李森眉梢不禁微微一挑,伸出手來。
“兩位且慢,這是何意?”
那兩名築基期修士本來是要對李森大禮參拜的,可是人還沒有跪下,只看見李森這麼輕飄飄的一抬手,一股子無形無狀、但卻極為雄渾的力量,就從兩人身下一託而起,這兩人竟然再也無法下跪分毫了。
這其中的力量,綿綿無盡、不可捉摸,遠遠超過了兩人想象。
見到此幕,那兩名築基期修士均是神色一變,眼眸中露出了一絲駭然之色。
但這兩人也不好繼續下拜,只得站在原地對李森恭敬拱手。
“嶺南野修劉朕,見過李森前輩。”
“晉中散修陳開,見過李森前輩。”
這兩人恭敬的報上了名字,勾著頭雙眼看著自己腳尖,極為恭敬的模樣。
“劉朕、陳開,你二人是如何加入到本宗的?”李森仔細打量了兩人一眼,發現這兩人都是清一色的築基中期修為,實力比楚越、楚靈都強上一線,但是距離青木子則是差了老大一截。
四十多歲年紀,面目和善、體型微胖的劉朕,先開了口。
“晚輩以前是‘雌黃谷’的修士,前些年穀中招惹了一些棘手的敵人,‘雌黃谷’一脈被夷滅了,我則是僥倖逃脫,流落到山野之間成了一名散修。”
劉朕說道:“前些日子在冀州的交易坊市中,跟青木子掌門偶然相遇,彼此一見如故,於是就答應了他的邀請,加入了青靈宗一脈。”
李森聽到這裡,摸了摸下巴:“雌黃谷?莫非是那個以‘懸壺濟世、行醫救人’而聞名晉國的醫藥世家?聽說他們家裡掌握著好幾份人界絕跡的極品丹方呢。”
劉朕聞言,苦笑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正是這幾張莫須有的丹方,害了雌黃谷。”
“莫須有?依你所言,雌黃谷並無那些丹方了?”李森問道。
“都是坊間傳聞而已。雌黃谷很久以前剛成立的時候,確實擁有過兩、三種極為珍貴的丹方。但是幾千年下來漸漸都失傳了,到如今是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