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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們,關係都好亂。

南柳像是做夢一般,表情怔愣地回道:“傅居……你真是個人才……”

與蒼族進行第二次談判的前一天,雲州府放出了訊息。

已經抓捕了延半江的同黨,攬月樓的葉行之,十日後在雲州府審理判刑,不日將押送進京,關押刑部大牢,等待御審。

訊息放出那日,太陽還未落,就有一個女人到雲州府投案自首。

她跟來做客一般,畢恭畢敬給門口的人行了個禮,說道:“在下延半江,去通報你們的姚州牧吧。”

州牧親自出來迎接,見到她人,怔了許久。

那是個五官平平無奇,單眼皮月牙眼的女人,很瘦,很薄,就像一塊會走路的木板。

姚州牧愣了一會兒,念出了她的名字:“花不沾。”

“是我。”她笑著說,“姚秧,多年未見,恭喜升遷。”

姚州牧的表情帶著微微的惆悵和憐惜,她伸手,說道:“念你我同窗一場,請。”

“客氣。”

花不沾衣飾整齊,氣定神閒走進雲州府。

路走到一半,花不沾突然停下來,臉上薄薄一層笑意,說道:“對了姚州牧,延半江沒有同黨。”

姚州牧惋惜道:“我想,花莫忘冰雪聰明,應該明白我們這麼說的理由。”

“你看,我這不是就來了。”花不沾態度和藹,輕聲細語道,“請來做客的人,還是請回去吧。”

“我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姚州牧嘆口氣,“原本州府提升戒備防著你,沒想到你竟就這般投案自首。”

“不必驚訝,沒什麼難理解的。”花不沾揹著手,神情悠然,步履輕鬆,還拍了拍姚州牧,說道,“人這一輩子,福壽有數,臨到盡頭,顧念的都是往日舊親。延半江的罪名太重,怎能讓無辜之人沾上著種罪孽深重的名字,讓他回家吧,我活久了頗感乏味,這個歲數接受清算,也差不多了。請吧。”

赴牢如同赴宴。

花不沾在沒人看到她的時候,看了眼藍天白雲,輕輕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算錯時間……

下一更晚上七八點吧。

☆、第77章 蒼族的條件

花不沾坐牢,坐得很是安詳。

每日飯菜供著; 審問就如好友閒聊; 衣裳頭髮; 包括飯菜; 都是乾淨的,比她大多數的流浪日子要好很多。

罪行每多一條,她臉上的笑意就深一分; 待到最後; 墨點落下,她唇邊的皺紋已和皺紋重合; 消不掉了。

花不沾本人長得很平常,平常的像天上如風痕一般的散雲; 像一堆奇石中掉落的一小塊沙爍; 不引人注目,站在人前; 也是看過就忘。

大概正因如此; 她才會被那個即將入土的奇怪易容師父相中,將畢生的易容絕學向填鴨一樣灌給她。

姚州牧問這個幾十年音訊全無不曾見過面的同窗:“從頭講吧,你去昭川碼頭送花大人和劉大人去連海州,之後呢?”

花不沾笑; 一笑起來; 她那能毫無隔閡融進所處環境被人忽視的路人感就漸漸明晰起來,透過她那雙窄窄的月牙眼迸出來,只是; 這雙月牙眼中滿是敷衍:“抱歉啊,我不記得了。”

姚州牧聞言,溫聲細語道:“花兒,說說吧,你記得的,你若忘了,這次也不會來。我們總要知道你還做了什麼事,你是建元那年年初走的,可你跟我說的這些,最早的那些事,也是在建元二年冬。”

月牙中析出了傷痛,遮掩不住的傷痛,只是月牙還彎著,花不沾輕聲說道:“並無罪行。延半江的名字,最早出現不也是建元二年嗎?”

“花不沾,我總要知道你是怎麼丟的,怎麼走上這條路的!”姚州牧站起來,聲音一高,淚不自覺的就落了下來,她拍著胸口說,“你本應該朝廷棟樑,如果你在,無論是皇上,是我,是大同還是你自己,都不會是今日這般……花不沾,你看看我,我在審你!我在審三十年前國子監最優秀的同窗!我那個本該進雲岫閣位極人臣的同窗!殺人,劫船,毀鹽運,你知道朝廷最初怎麼扛過來的嗎?!那些都是國脈,是一條條人命!!是誰,是因為什麼,你說啊!”

花不沾沒有說話,輕輕一笑,笑的勉強。

“當初是你說過的,亡國亡朝只是皇權更迭,是上位者們的遊戲和責任。若為百姓想,只要天下不亡,身為臣子,不管新朝舊朝,都要盡心盡力,佐明君築太平……可你做的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