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點|穴功夫,朝二老背心「大椎|穴」射去。
但見陰陽二老的身子還沒倒地,羅開已落在二人身後,雙手齊出,再往二人身上補上一掌,先把他們擊昏在地。
事變俄頃,榻上姊妹二人也為之一呆,待得看見是羅開,欣喜之情,實難言喻,不禁齊聲叫道:「羅開……」
羅開朝二人問道:「這些人有傷害妳們麼?」
方妍道:「幸好你來得及時,要不然妹子她……」說到這裡,二人方想起自己身上寸縷不掛,不免大羞。
羅開見二人臥著不動,便知她們|穴道被封,當下俯身上前,在二人身子略一按撫,已探明她們被封的|穴道,遂順手給她們解去。
姊妹二人|穴道一解,忙撐身而起,卻忘記|穴道被封得久了,血液仍未曾順暢,二人還沒坐起,身子又是一軟,搖搖欲墜,羅開看見,便即伸手扶著。
方家姊妹一左一右,牢牢靠著羅開身上。方姮想起適才的情景,現既能脫離大難,不禁喜極而泣,伏在羅開胸膛抽噎起來。
羅開輕撫著她的秀髮,低聲安慰:「已經沒事了,還哭個什麼!」話方說完,想起二人身上衣衫全無,正自精光赤體的抱著自己,少女的幽香,不停地闖進他鼻官,那股美妙的感覺,當真動人心絃,不自禁地手上加力,將二人牢牢擁緊。
便在羅開自我陶醉之際,腦袋倏地一閃,忽地清醒過來,想起此處並非久留之地,當即輕輕推開二人,低語道:「妳們好點了沒有,若然可以走動,得儘快穿回衣服,咱們要馬上離開此處。」
二人驚顧不遑,待聽得羅開這番說話,匆匆拾起衣衫。
羅開轉過身去,卻見陰陽二老蹶痿在地,但已醒轉過來,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卻無法說出一句話。羅開也暗道二人功力了得,雖然方才只是輕輕一掌,但二人能夠如此快清醒,實非尋常武夫能為。羅開恨極眼前這兩個人,此刻正是剷除二人的大好良機,但迴心一想,如此對付手無寸鐵之人,終究非大丈夫所為,遂打消了這個念頭。
其實羅開的性子,本就仁厚善良,目下他雖然身具上乘武功,稟性卻全沒有改變,他雖曾與人多次交手,也遭受過損傷,但迄今還不曾殺過一個人。而今次羅開肯放過二老,倒不如說是他心性使然,為自己尋個藉口罷了。
方家姊妹二人穿戴完畢,方妍說道:「行了,咱們走吧。」
羅開「嗯」了一聲,把二老逐一扔上床榻,拉過被子蓋在二人身上,不露出半點身子,便是有人進來,若不掀開被子,決不會知道被子裡是何人。
三人躡手躡腳,小心翼翼走出大廳,來到門口往外望去,卻見無數官兵守在門外。羅開眉頭一緊,尋思:「若要硬闖出去,諒這些人也攔不住自己,只是姊妹二人|穴道方解,血氣未順,動手起來不免會有滯礙,瞧來只得使出老手段,抱著二人衝將出去是了。」
羅開心念已決,便回過頭來,欲要開口與二人說,方發覺不見了方妍,他心下奇怪,低聲向方姮問道:「妳姊姊呢,她去了哪裡?」
方姮向屋裡指了一指,道:「姊姊方才向我打了個暗號,似是要回房間去,不知她是否留下了東西,要回房間去齲」
羅開點了點頭,心中也認為如此,便不再多問下去,只好待她回來再說。
沒過多久,已見方妍風也似的掠了回來,來到二人身邊,低聲細語道:「咱們先隱在一旁,在此再待一會兒,到時便容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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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聽得大惑不解,不由互望一眼,再看看方妍,見她臉現得意之色,知道她必定做了甚麼手腳。
方妍拉著二人,竄到一張案桌後,靜靜蹲身等待著。不一會兒,聽得門外官兵高聲大嚷,接著鑼聲鏜鏜大作,又聽得十餘人叫道:「走水呀,走水呀!」
羅開一驚,望向方妍,見她伸伸舌頭道:「我剛才見門外官兵眾多,實不容易闖出去,心生一計,便回到房間,取過燭臺一把火點起床帳,這樣咱們便能乘亂衝出去,現在瞧來,相信房間已燒得一塌糊塗了。」
二人大吃一驚,回頭望去,見一團團的黑煙,正從房間湧將出來。
這時屋外人聲鼎沸,四下裡吶喊聲起:「快取水來,大家快救火去……」接著十多人衝進屋來,直朝後堂走去。
羅開想起陰陽二老睡在榻上,二人|穴道被封,身子動彈不得,現在這樣燒將起來,身陷火海,二人這條老命,恐怕十成去了九成,再也難活了!他更沒想到,方妍這一下手段,竟然會如此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