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己知此法可行,當下加緊催運內息。
如此過了兩個多時辰,史唐二人和上官柳便是內力再高,終究是血肉之軀,又如何能耗無止竭的施為下去。
白瑞雪見著三人的情形,便即停頓下來。又知羅開雖未曾完全康服,但性命已是無礙。又想起羅開功力一旦恢復,以他耳目如此靈敏厲害,勢必難以隱瞞下去。白瑞雪叫三人先行休息回氣,待明日再為羅開醫治。
眾人看見羅開有了起色,無不愁鬱盡消,解頤大喜。白婉婷和董依依更是滿面生花,喜溢眉梢。當晚二人便待在羅開身邊,細心照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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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蔚籃,風急天高。
只見山道兩旁,秋蘭葳蕤,四下黃花似金,隨著秋風,搖曳生姿。
一輛高蓬馬車,沿著蜿蜓的山路望北而行。馬車前後,有著十多名身穿紅衣,外披黑貂短襖,腰懸長劍的女子護行。見她們均清一色騎著黑馬,馬鞍銀線嵌邊,轡鞅鏤飾斐然,異常名貴。
這些女子年紀甚輕,且樣貌嬌美,以乎全是精挑篩選的人兒。
只見一行人個個衣履鮮明,隊形齊整,氣派磅礡。在這十多人當中,唯一的男性,便只有一個年輕的車伕。
巳未時分,這隊人馬來到一處小鎮,鎮上只有一條大街,商鋪極少,遠遠有一家茶館。說是茶館,其實只是木棚蓋成,放了幾張板桌而已。
一行人走得累了,馬車內傳出一個女子聲音:「大家休息一會再上路吧。」
鎮上的人那曾見過這等氣派的人馬,個個看得眼睛發呆,還道這是什麼達官貴人,豪門大族的人物道經此地。
來到木棚,眾人一齊飄身下馬,車帷徐徐掀起,即見一男一女走出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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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對男女並非誰人,男的竟是華山派長門蕭長風,女的便是天熙官總管駱霜茹。只見二人神態親密,雙雙來到一張木桌坐下,其如十二名天熙宮女弟子,另行分坐三桌。
而那個年輕馬伕,正是天熙宮護法康定風,他自個兒坐在馬車上,並沒有走下來的意思。
小二端上茶水,眾人點了一些點心,水餃、菜肉餡餅、油條等,都是一些南方鄉間小食。
蕭長風呷了一口熱茶,朝駱霜茹道:「天熙宮果然宮規嚴謹,光看這甜鞋淨襪,錦衣玉帶,便可見一斑了。比之咱們華山派,一身箬帽芒鞋,與貴宮可差得遠了,實是相形見絀。」
駱霜茹輕輕一笑:「蕭掌門真會說話。沒錯,敝宮大多都是女子,有云:臼頭花鈿滿面,不若徐妃半妝。便因為樣醜,才要珠翠妝點,這正是金漆馬桶,得個表面風光而已,又怎能與名不虛謂的華山派相比呢。」
蕭長風呵呵笑道:「駱總管真是謙虛得緊,妳看貴宮的人,個個美豔如花,醜之一字,如何能說。況且貴宮近這幾年間,江湖中人個個俯仰,若是土牛木馬,那有如此秀出班行。所謂十步之間,必有茂草;十室之邑,必有俊士。想不久將來,貴宮必能獨樹一幟,成為江湖舉足輕重的門派。」
駱霜茹笑道:「舉足輕重這四個字,如何也不敢說,蕭掌門太誇獎了。」
便在此時,忽聽得馬蹄聲響,大道上塵土飛揚,眾人抬眼望去,卻見一群人馬急馳而來。
到得鎮前,即見群騎勒定,細數之下共有十騎。領前一人,是個身材瘦長,神色剽悍的老者,頤下長鬚灰白,身披豹皮外套。
那老者朝蕭長風說道:「閣下可是華山派蕭掌門?」
蕭長風與駱霜茹聽著,不由眉頭一軒,均想這夥人忽喇喇跑來,必無好事。
蕭長風站起身來,抱拳說道:「在下便是蕭長風,不知尊駕如何稱呼,找蕭某有何貴幹?」
那老者高聲道:「咱們只是無名小卒,姓名便不用多問了。今日斗膽前來打擾,只是想向蕭掌門賜借貫虹秘籍一閱。」此人話聲洪亮,看似內功相當不弱,決非他所說的無名人物。
蕭長風聽見他言語不善,明著無理強索,語氣中甚是倨傲,似乎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不由暗自忖道:「這人如此託大,竟敢公然攔路挑釁,瞧他這夥人的模樣,似乎成算在胸,準是有備而來,卻不知是什麼來頭?」
蕭長風哈哈笑道:「原來是為此而來,難怪閣下恁般無禮。秘籍便在此,你有本事便過來取好了。」
他說話一落,鞍上九名大漢倏地抽出鋼刀,翻身下馬,一字排開立在馬前。
而那個老者,卻安然坐在馬上。
老者聽見此話,自然知道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