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相公,那個就不需要了,我那個學舍培養的是小吏,規矩怠慢一點問題不大,況且我自己官都沒有做好,又怎能培養別人做官。兩者性質截然不同。我過去看了也等於沒看。若想請人指導,太乙書院的一些大儒倒是可以請他們過來。劉中丞,也不能抱怨朝廷,相對而言。因為多數官吏心態不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或者有的官吏抱著另外一種想法,做好人眼紅。做不好又會遭到彈劾,於是寧肯不作為。兩種心態佔著上風,因此朝廷做事多比私人做事效率低。但話說回來,朝廷是國家,國家機器一旦開動,資源最多,那麼速度又會變得更快。這要看,太學不急,因此拖了很長時間。”
“這是教育,怎能不急呢。”
宋九哂然一笑,憑藉太學以後招收的那些二世祖們,還談什麼教育。而且當真儒學學好,就能做一個好官?想做好官的還是在未來河洲的書院。但這沒必要爭執了。
“宋九,老夫聽你在三司未怎麼做事啊。”
“劉中丞,我初到三司,什麼也不熟,如何做事,也許以後會理事,但不熟就不能理,萬一造成失誤,一筆失誤,可是千萬人家的幸福。在其位就要謀其政,我心中自有一杆稱。然而劉中丞在位沒有謀其政啊。以前我常以為劉中丞是魏徵,看來差遠矣。”宋九譏諷道。
“老夫遞了摺子,陛下留中不用。”劉溫叟慚愧地說。
“一奏不行,何不來二奏,這件事都不奏,要御史臺有何用!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劉中丞,你為天下言臣之首,難道不達嗎?我自認為我很自私了,更非是一個君子,兼家中親人勸說,朋友勸說,還看不下去,劉中丞是御史中丞,怎能看得下去。若是我,辭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