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是禁軍,禁軍一直養在京城呢。但有一個要命的地方,這時候廂兵還非是象後來的廂兵那麼墮落,有的廂兵在這些名將調教下,同樣能打,不亞於禁兵。各自人數不多,大鎮三五千人,小鎮只有近千人。
原來趙匡胤也沒有當作一回事,只有幾千人,誰敢叛亂?可這次北上太原時,必須要徵集各路軍隊,按照規矩,趙匡胤調遣這些地方部隊,必須要經節度使同意。趙匡胤不樂意了,決定再次將兵權往中央收回。而且多年兵財政分權,已削弱了節度使們的實力,到了時機成熟之時。
第二次杯酒釋兵權開始。
趙匡胤用敘職名義將王彥超、武行德、郭從義、白重贊與楊延璋召回京城,於後苑設宴款待。都是武將出身,連脫衣舞都出來了,況且是酒宴,什麼樣的話都說出口。
正在談論往日友情之時,趙匡胤說道:“眾卿皆是國家舊臣,長期掌管重鎮,為國家忙碌,非朕優待老臣之禮也。”
武行德說道:“不辛苦,這是臣等應當做的。”
趙匡胤立即不笑了,一張黑臉更黑。
其他幾人有持無恐。幹嘛呢,我們手中本來權利很小了。又沒有犯錯,憑什麼將我們兵權收回去?只有一個人。王彥超,這些年他一直擔心趙匡胤翻他的後賬,就是這個節度使也做得戰戰兢兢。而且他想了很多,例如張延通,說斬就斬了,這是殺雞給猴看哪。還有一條,他兩個兒子在河洲入了契股,每年能分不少錢帛。幾個老傢伙爭來爭去,還不是為子孫爭嗎。自己何苦爭之。因此說道:“陛下,老臣本來沒有功勞,長期受到榮耀恩寵,老臣心中有愧,現在衰老了,臣懇求告老還鄉,請陛下恩准。”
幾個老傢伙依然不同意,當年皇上投靠你的時候,你用了幾貫錢象打發要飯花子將皇上打發出去。現在自然怕得要死,可俺沒有得罪皇上,不用怕。武行德先站出來說:“皇上,我們曾經攻城陷陣。拼命捱到今天也不容易,不能說退就退啊。”
其他三人紛紛附和。
其實四人也老了,武行德六十二歲。郭從義六十一歲,白重贊六十一歲。楊延璋五十八歲,這時代早到了退休的年齡。之所以不退。也不是想霸佔節度使的位子,而是他們兒子沒有蔭封,蔭封了官不大,還不及宋九。
老武說開,於是紛紛直接說出來,皇上不對啊,若是按照唐朝舊例,節度使後代都是通常世襲的官職,就算不蔭補節度使,也能蔭補防禦使或者團練使這樣的次官吧。
團練使若是實授官,那也不小,是楊六郎在河北的官職。
開價總要高一點,這才能還價錢。
趙匡胤慢悠悠地說了一句:“眾卿說的豐功偉業,皆是前代的事,不值得拿到這裡說。”
這是宋朝的皇宮後苑,非是後周,後漢甚至後唐的皇宮!
你們立的那個功與宋朝無關!
五人捏著鼻子不能作聲,難不成他們敢替柴榮翻案?
將這五個代表拿下,又開始下面的動作,自此很少授節度使官職,繼續找機會將其他節度使官職收回。
派通判到各節度使身邊監督,分割他們的權利。
派出轉運使到節鎮,專門掌管節鎮財賦,定期將財賦運到京城。
籠罩在中國大地上二百多年節度使陰雲終於漸漸化開。以至後面的節度使漸漸成為一個虛職。
五人還有官,以行德為太子太傅,從義為左金吾衛上將軍,彥超為右金吾衛上將軍,重贇為左千牛衛上將軍,廷璋為右千牛衛上將軍。也就是掛著一個官職好拿退休工資。
聽到這道聖旨,五人老傢伙面面相覷。還是不甘心哪,就這樣退了,王彥超忽然大笑起來,說道:“我們找老石一道去劇院看戲。”
“走。”
幾個老傢伙騎馬來到劇院,偏偏票又賣完了,門口有票,是高價票,楊延璋氣得將一個勾票人抓起來:“大母的,連我們的錢你也敢賺啊。”
勾票人生生讓他提了起來,嚇得不敢作聲。幾個老傢伙持著票要進去,勾票人報告巡邏的河洲僕役,僕役指著其中一人說道:“你不知道那人是誰嗎?他就是石守信將軍,能與他在一起摟肩膀的那一個是差的。俺管不了,要報你報開封府吧。”
報開封府也不行,幾個失意的老傢伙正在火頭上,趙匡義敢惹嗎?
實際趙匡胤此舉很難說有多少積極意義,削得太狠,精兵一起放在京城,可領將又不敢象張瓊那樣練兵,只求學党進發渾裝痴,或者象楊林裝啞巴,再加上京城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