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聖相”,他與後來的呂夷簡,唐朝的姚宋處事方法一樣,不是不動,而是微調,然而他名聲比呂夷簡好就好在他沒呂夷簡那樣霸道,膽大妄為。
不過這次爭議並沒有引起朝堂動盪,有好幾個原因,第一現在危機沒有熙寧宋神宗時那樣嚴重,再加上宋九種種微調,經濟、民生以及軍事上的情況也遠勝過另一個時空。
其次趙恆雖動了,但不象王安石那樣動得徹底。
第三個原因那可是一個大秘密……
各人上書,趙恆皆未置與否。
但他開始了第一步行動。
百姓的欠稅。
欠了就要討,討的過程就會很慘忍了。胥吏過來,敲骨吸髓。不聽,立即抓起來做牢,笞杖,讓他們家破人亡。
王欽若便將這些情況,以及天下欠稅數量寫了奏摺,遞給趙恆,一千多萬貫。這是一個可怕的數字,相當於唐朝一個國家半年的總收入。
趙恒大驚,問:“先帝不知?”
這個玩意兒有些不大好回答。卻沒有難倒王欽若,徐徐答道:“先帝知道,這是專門留給陛下施民恩的。”
趙恒大喜,立即下詔由王欽若主持此事,將這一千多萬貫欠稅全部免去,幾千個關押的貧民一起釋放出來。
但有一個問題,劉式僅是免去江淮的欠稅,便差一點使朝堂震動,為什麼王欽若免去天下的欠稅。卻平安無事?在史書上他是一個奸臣,主要原因就是與澶淵之盟後面的寇準做對,然而為何劉娥也要重用這個奸臣?寇準沒有打壓政敵嗎?
這就是那個秘密。
自古以來經濟可以開源,可以將麵包做大。權利還是那個權利。
宋九在蘇州還在思索制度,最後依然茫然。做得公平的不得不承認是西方的民主制度,但它的秘密不是全民參政。那個扯了。全民參政,沒房子的希望房價掉到一百塊錢一平方。有的房的希望漲到一百萬一平方,房產商希望漲到一億一平方。至於老百姓死活,管房產商屁事!那豈不是亂套了。
所以許多國家掉到坑裡去了。
真正的奧秘就在一個選舉制度,承諾得好,才會選你,但做不到,下屆馬上就會落選,這逼得官員小心做事。
但就是這個民主的真正奧秘還有許多弊端,要取悅選民,還有數黨掣肘,那麼就不敢做事,或者做事拖拉。甚至為了拉選票,募選舉資金,成為權貴與利益集團的代言人,與全民參政有屁的關係?
就是這種利弊參半的制度現在也不能執行,首先精英集團的反對,可以想像一旦執行下,會引起多少反響,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其次百姓還沒那思想覺悟,更沒有選舉所必備的交通條件,更無法保障選舉的透明度。
因此還回到原路上。
王欽若宋九是知道的,不過進入政壇後,也不大相信史書評價了,那是士大夫寫的,肯定站在了士大夫的角度,因此讓王欽若自然地發展,並沒有干涉他的成長道路。
這次在蘇州聽到王欽若訊息後,宋九便開始了反思,為何?
難道後來寇準就做對了,整天將澶淵之功掛在嘴上念,置皇帝於何地?
況且現在寇準就展現出那麼多缺點,整是一個有頭腦的中二青年。
最後才想清楚原因,那就是權利。
除了少數被五分收買下去的漢奸以及被洗腦的公知,若對外時,大多數肯定會熱愛這個國家。但在一國之內,又會熱愛自己的家鄉。但在一家之內,又會熱愛自己的親人兄弟。這是群體動物的自然生存反應。
若是制度還是如此,那麼皇帝如何治理天下,隨著制度完善,想趙恆騎著馬亂跑,那是不可能了,不出去便罷,一出去無數侍衛開道,根本就看不到百姓的真實生活。因此他只能聽身邊的人講。
所以作為皇帝的手臂無外乎便是四種人,一是文臣,二是武將,三是外戚,四是太監與寵妃。
在宋朝太監與外戚漸漸失去作用了,因此爭來爭去,便是文臣與武將之爭。
武將在趙匡義打壓下也沒有話語權了,於是便成了文臣一枝獨大,但他們上面還有一人,那就是皇帝。
附庸皇帝肯定不大好,但皇帝反對的便堅持,也未必對。
不過這種潛意識,文臣便會自發地打壓皇帝威信。特別是在北宋這種越來越開明的風氣下。因此寇準是清臣,王欽若是奸臣。
這個也無所謂,可怕的是後面,隨著皇帝權利縮小,變成了文臣一枝獨大,但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