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大問題了。經過趙恆的改革,已經將他帶來的一些變革得到了鞏固。當然沒有永恆的制度。也許幾十年後新的弊端會再度產生。就象二祖發起的改革,成功得不能再成功。然而三祖上位後,沒有及時矯正一昧追求經濟,帶來精神文明上的忽視,於是種種不好的現象產生。但與二祖有何關係?
因此,這些年來悟出這個道理後,他也漸漸鬆懈。
換上朝服,去了中書。
中書人事再度變動,首相是張齊賢、李沆,副相是王化基與向敏中。
除了李沆宋九不大瞭解外。其他三人可以說都是老朋友了,甚至說是老部下。
西府首相是王顯,此外王繼英與周瑩為宣徽北南院使,與王旦、錢若水並同知樞密院使。難道樞密副使漸漸讓臨時的同知樞密院使代替,或者說在這個宋真宗眼中軍事不重要。
宋九交接。
張齊賢與李沆笑了一笑。
這兩人對權利**都不強烈,因此也沒有怎麼排斥宋九。
至於向敏中與王化基這兩個晚輩更沒話說了。
倒是陌生的李沆先開了口:“宋公當臨此位。”
“事急從權,先坐下幾年,然後致仕。人老了,順著黃河跑了十幾天。差一點累倒下去。”
王化基在邊上大笑:“宋公,你還以為你是岐溝關時的年齡啊。”
實際宋九才五十出頭,正是仕途上的黃金時光。
不過再象以前那樣玩,那肯定不行了。
“宋公回來了。我們一起去政事堂吧。”張齊賢說道。
一大攤的事呢。
趙恆聞聽後,立即從皇宮出來,趕到政事堂。
宋九施禮。那場隱蔽的談話早就拋在腦後了,恐怕以後也不會有人知道。除了趙恆自己大嘴巴說出來。
幾人坐下。
實際有沒有首相的位子。只要宋九回來,不管誰都得尊重。那可是真正的三朝老臣。就不要提政績了。
宋九說道:“先說巴蜀。巴蜀陛下無憂也,經張詠治理,巴蜀旁戶一詞漸成歷史,叛賊沒有百姓基礎,也就成不了大勢。不過這也能算是朝廷的錯,至少用人不當之錯,若是朝廷經濟寬裕,下詔減免巴蜀百姓一年稅賦,那麼平定叛賊會更容易。”
在這裡宋九深深嘆惜一聲。不管怎麼說符昭壽是他的好朋友,居然這種死法……
但站在公事立場,朝廷是用人不當。
當年在岐溝關他就看出符昭壽沒有軍事才能,因此讓他提前逃走報信。岐溝關一役後,符昭壽還做了幾年知州,在地方上表現也不佳,不知道趙恆是怎麼樣想的,讓他在四川領軍。
“宋公此言使朕想到雷有終派其侄雷孝先獻所奪王均,他對範廷召笑言,此鼠竅耳,雖嬰城自守,計日可擒矣。”
“那倒未必,這是一群瘋子,一旦逼急了跳牆,想拿下會十分吃力的。”
“要不要派背嵬軍去?”
“勿用,之所以至今賊未滅,乃是益州城牆高大之故。背嵬軍用在野戰,而非用在攻城上。若是賊突圍而逃,背嵬軍又欠了速度。但陛下可以下詔,讓雷有終準備一些川騎,防止叛賊在城破之日,逃出城外,流毒更多的百姓。但臣在路上想一個問題,為什麼官兵一到巴蜀就變得很糟糕?就象此次叛亂,僅是符昭壽在盔甲配置上稍稍不公平,就要謀反嗎?”
如果因為這個原因就要謀反的話,不但軍隊無法管制,百姓也無法管制了。
“臣一直想不通,更不會因為路途遙遠,那麼兩廣豈不是更遠?可能因為巴蜀再三叛亂,叛亂已成了一個習慣……就象雷有終的軍隊一到益州,又開始了搶掠,搶掠百姓財物,搶掠年輕貌美的女子……”
宋九不想說,若是臨陣換帥,若是引起雷有終不滿,也加入叛軍,那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所以臣以為難不難在平叛,而是平叛後的治理,必須要有強力的大臣為益州知州,那怕是良臣,懦弱者皆不可以前去。還有就是強力的將領,臣以為馬知節可以,等平亂後還是委屈他再去巴蜀。”
在王順起義前,馬知節知梓州,王繼恩惡其不附己,只給他原彭州羸弱三百兵,讓他與王順交戰。王順十萬攻城,馬知節從早打到晚,氣憤說道,死賊手,非壯夫也。這個賊不是王順,而是指王繼恩。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於是持槊突圍,第二天居然找來援兵,再次殺進彭州城。再加上以三百平劉旰之功,遷為秦州知州。
“此臣善,可以為益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