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王旦從西府調到東府。
東府仍然人才濟濟,無論李沆,呂蒙正,或者是王旦與王化基,都是第一流才臣,德操更沒有話說。可是西府,王顯、錢若水、周瑩、王繼英,不管德操如何吧,這幾人憑什麼擔任西府宰執?特別那個周瑩。
向敏中進入西府,很好地彌補了西府宰執能力不足的問題。
其次便是治河。
軍事宋九雖參與了,但主要還是西府的職責範圍,治河才是東府的本職事務。
當年治河有良臣王明,現在朝中還有一個人,王欽若,不過因為史書對他評價太過惡劣了,弄得宋九也不大敢保舉,索性問趙恆。
趙恆問:“畢士安如何?”
趙恆上臺後。大肆任用了他幾個老師,分別進入兩府。
這幾個老師儘管可能都是長者。然而缺少了磨勘,皆不能勝任。好在趙恆清醒地看到了,於是先後以本官罷相。
宋九回想,好象只想起畢士安曾經擔任過監察御史。因此他心中有些懷疑。
不過趙恆一門心思想載培他的老師,宋九無法拒絕。好在當初王明治河時,留下大量的資料可供參考。
因此讓畢士安帶著這些資料下去進一步察看。
到了冬閒時,三司撥出一千多萬緡款項,用於治河。
第二年又撥出幾百萬緡款項用於植樹。
不知道能不能想效果,不過南河套有了植樹的先天條件,那就是這些年來隨著宋軍的開屯。放牧,興修了無數引水渠,一旦樹木成林,也利於當地百姓進一步定牧定居,只有定下來,才能有效管理。
還有河北,從西山起,一直到雄州,同樣開始密植許多樹苗。
可以想像。一旦七八年過後,這些樹苗成長起來,將會成為一道最堅固的城牆。
實際這中間大有用心,一是對遼國造成一種宋朝不思進取的懦弱假像。二是告訴蕭燕燕,想要大肆進攻宋朝,乘早吧……
其實歸結到一起。便是六個字,治河。惠民與強軍。
然而自始至終宋九沒有過問巴蜀的平叛。
王均的喜相逢,讓宋朝官兵們噁心了。不過軍中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人。秦翰。他苦思冥想之下,終於讓工匠發明了一個事物,一種射筒,原理有些類似於後來小孩子們玩耍時的水槍,不過密封性更高,也更大更復雜,裡面注入石油,不過現在叫猛火油,乃是一些優質油田自己噴射出來的瀝青狀石油,經過簡單的提煉產物,至於鑽井那玩樣,太遙遠了。
然後兵士站在“雁翅勢敵棚覆洞車”上,對著“喜相逢”發射,隨後用火箭射擊,一下子王均的喜相逢便燃燒起來。
沒有了喜相逢,王均開始奪氣了。
宋軍高中低三路發起進攻,地面下挖地道,不可能城中所有壕溝裡的叛兵都盡心盡職的聽著地表的動靜,況且大半是王均強行徵來的兵士。有的在地道下佈置火藥炸城牆,有的作為死士,潛入城中,焚燒叛軍守城器械。地面上“雁翅勢敵棚覆洞車”與“洞屋”同時向城牆邊接近。王均不可能做到在益州所有城牆外都挖了塌陷地道。況且他們在挖,宋軍也在挖。
空中又升起了幾十個熱氣球,居高臨下發射箭支。
這才付出巨大犧牲,攻入益州城。
但王均仍退入天長觀,於文翁坊前設立了一道嚴密防線,高繼勳主動向轉運使馬亮要來大量猛火油與稭稈油,帶著手下拿著火把攻到文翁坊下,一把火將文翁坊盡數燒光。楊懷忠乘機挺進到天長觀前寨,再用火燒光了前寨。王均看到敗局已定,乘著夜色突圍。
這時候都拖到了九月份。
然而雷有終又做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
他派楊懷忠與石普帶著朝廷騎兵與川騎前去追趕王均,他自己兒在城中大肆抓捕受到王均偽官職的人,不問是否強迫擔任的,將幾百人活活放在柴堆上燒死。
還好李繼昌勒令部下,不得憂民,又將城中的婦女童幼置於空寺中,派兵守衛,事平後再遣還回家。
否則在雷有終帶領下,又一樁冤酷的慘案發生了。
王均一邊跑一邊繼續發著瘋。
勒索軍民斷橋塞路,為了逃命倒也能理解,然而接下來說明了此人的歇斯底里,他一邊跑一邊不顧老百姓的死活,將所有倉庫燒之一空。但逃到富順監,被石楊二人追上。王均再次放了一把火,然後逃向楊家市,準備渡江逃奔戎瀘蠻境。楊懷忠與石普二人及時趕到,將王均捉住,當場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