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河中的驕傲。他升官了,作為鄉親。個個都高興。玉蘋靠在門口,一陣眩暈。看似這段時間她很堅強,卻沒有人知道她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對手是河北,是趙承宗,但後面卻是這天下間最強大的巨人,在他眼中,自己連只螞蟻都不如。她隱約地感到趙匡義出手了,如何出手的,她想不明白。她隱約感到趙匡義非是外表那樣懦弱。但又說不出究竟。而且她也不敢想……那可能是篡位……但知道眼下危機終於熬過去。
實際無論她如何長袖善舞,終是一個女人,沒有男人做靠山,內心很脆弱,這段時間,她倉皇過,不安過,焦慮過,擔心過。緊張過。
直到這一刻,她一顆心才漸漸定下。
大姐匆匆忙忙來到宋家,玉蘋說道:“大姐,這是宋家的喜事。奴家是妾,不能拜祭宋家祖先,潘娘子又不在。所以讓劉海將你請來。”
大姐一把拉著她,說道:“進去。”
來到宋家靈龕前。大姐一把將玉蘋按下,說道:“玉蘋。先父先母都在此,我替你做主,你有資格拜祭先父先母。”
玉蘋遲疑,大姐喝道:“上香。”
玉蘋上香,拜祭完,兩個女人抱頭痛聲大哭。玉蘋有壓力,大姐不及玉蘋有交際能力,可不是不知道,也知道,一樣的心理。
……
宋九與範昱走回城中,夜已深了。範昱看了看左右無人,放聲大笑。這太解氣了,真的沒有讓他下令,百姓就活活將幾十個邪巫給打死。搓著手問:“九郎,怎麼做的,教教我。”
“範知州,勿學,這終是邪道,以邪對邪,沒無奈的辦法,而且這一折騰,用掉了三百多緡錢帛。大母的,這些人值這麼多錢嗎!”
“說說吧。”
宋九被範昱弄得沒辦法,只好將其種種佈置說出來,機關不稀奇,但必須有幾個條件,一是所處的位置必須冷僻,最少能給兩三晚佈置時間,二是背後必須有山,才能阻擋人們看不到氣球收回,三是風向要好,四時廟頂不能太過結實,空間也要大,這才能佈置與發揮機關的威力。餘下的就是各種機關。
條件不允許,否則聲勢還能更大,不過用來對付當地這些假神仙們足矣。
說完又道:“範知州,將此事宣傳出去,也好震懾一下其他地區的邪巫。”
“言之有理。”
接下來就好辦了,出資修了一個道觀,請來幾個比較正直的道士入住,宣傳道經,對寺觀宋九也不喜,不過沒辦法,百姓需要信仰,有道教來,最少不會做出用大活人來祭鬼,更不會不讓百姓看大夫。然後又請來兩三個大夫在道觀門口替百姓免費看病。
這是範昱的事,第二天宋九就要離開了,臨行前對範昱說道:“南方如何?”
“南方?”
“我們有過過就是損失許多錢帛,若是有能力替嶺南變得更好,稅務提高,再得到交趾的錢帛……”
“交趾那邊地形複雜啊。”
“可以先派幾個斥候打探訊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不打。”
“這個,”範昱有些心動,出了這檔子事,大家皆沒有了心情,手中又無兵,交趾地形複雜,百姓構成更復雜,因此都沒有對交趾動過心情,但南下幾人沒有一個好惹的,包括範昱,儘管他是範質的兒子,看到將士勇猛,也多次忍不住抄起傢伙進入戰場。伐交趾不想,那個難度太高,可僅僅是為了錢財,不是佔領,還是能考慮的。想了想說道:“我先派幾個斥候過去看看。”
但兩人並沒有當一回事,範昱是沒那心情,誰願意呆在嶺南?俺也沒有當真犯罪。
宋九是軍事上的考慮,手中兵力並不多,南面地形更復雜,百姓還要複雜,現在學了一些軍事上的知識,戰爭不能以人口多少與國家大小相比的,潘美一萬幾千雜牌軍,先後數戰擊敗了南漢二十多萬軍隊,趙匡胤親率十萬大軍,還沒有拿下太原城,難道潘美比趙匡胤厲害?
若南方時機不成熟。還是最好不要動,否則就是罪上加罪。反正是幾個斥候。不用多少成本,過去多半是看一看的。
宋九與範昱辭別。
然後往回返。又繼續看了數個州,不過回去時很是匆匆,天熱了,真熱啊,因為人少,許多地區沒有開發,沼澤叢林密佈,不但熱,水氣旺盛。整個嶺南就象一個大蒸籠一般。而且潘憐兒也大約到了。趕回廣州,果然潘憐兒到了,宋九高興地抱著她,又抱著女兒。然後在一大一小臉上瞎親吻。這小兩口感情甜得發膩,潘美與田氏就當沒看到,
放下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