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比西部好。西部多半還是不行。但有少數的長勢特別好。然後我就將它們總結一下,發現長勢特別好的,都是臨時圈起來的小圍田。因此繼續思考下去。發現了廣南西部地區多是酸、粘、瘦、板的紅壤與黃壤,有機質少。酸性強,當然。也可以改造,比如施用石灰,多撒草木灰,可無論怎麼改造,現在技術落後,遠不及圍田長勢好。也就是想載好甘蔗,必須搶在大面積圈圍前,派人去廣南經官府同意,在指定範圍內圈好圍田。”
“圍田我知道。就是將那些沼澤圈起來,為什麼要經官府同意?”
“圈圍改造,可也必須留下河道洩洪,留下湖泊蓄洪,豈能不經官府同意,不僅圍田種甘蔗好,載棉花,種莊稼長勢都很好。大面積圈圍那是百姓共同努力的,私人無法做到。沒有人力築圍堤,沒有人力看管河堤防汛抗洪,只有圈一起小圍,這樣七挑八選下來。能有多少地區適合?所以想發財,剩早去。”
“那你為何不經營?”
“你問題真多,非是我不經營。我不能經營,畢竟在廣南擔任過官職。名聲還不錯,既然打著口號引導百姓種植。自己卻來經營,言臣不說話,百姓會怎麼想?因此除了山區一些茶樹收成緩慢,時間長一點外,基本是承包兩年,包括技術與耕地一起交給百姓。”
但宋九還有的沒有說。
為什麼蠱惑一些權貴子弟過去,那就是他擔心的一條,一些當地的豪強大戶,有蠻人首領,有漢人大地主,除了邕容一些地區叛亂,施了狠手外,其他地區怕引起更大的騷亂,以靜為主,沒有動。這讓宋九感覺很不好。他這個直覺算是對了,在史上儂智高謀反與交趾入侵,這些豪強與大地主們做壁上觀,前兩者想碰,結果被這些豪強們打得血淋淋的。手中有實力,但不顧朝廷,不顧百姓,默視了交趾殺了十幾萬百姓。平時更加作威作福,他們的存在,增加了治理難度,於是嶺南再次沉淪,然後明朝來,清朝來,最好的地方,卻成了中國開發最慢的地方。宋九不知道這段歷史,只是一種直覺,可能這些權貴子弟過去經營,會產生一些矛盾。不過他們力量也龐大,那麼就能將當地豪強壓住。權貴在南方利益重了,朝廷也不得不重視。人煙多了,瘧疾宋九是沒有辦法的,但什麼瘴癘與蠱之類的,就會成為浮雲。
國家想好,還是在南方。
這是大勢所趨,北方水土破壞,產量低,不能成為宋朝的經濟中心,只能成為政治中心與軍事中心。
能好,他還是希望宋朝好的,儘管趙大趙二的陰柔之氣,讓他很不適應。
“我相信你了,但你不能再說河北的壞話。”
趙匡胤想錯了,宋九也想錯了,因為老魏人品還是不錯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有一個寶貝兒子,皆認為是趙承宗在中間施了陰手,挑唆利用了這個小公主。
反正這段時間趙承宗很悲催。
宋九想了想,說道:“你知道我在廣南怎麼當官的嗎?”
“不知道。”
宋九跑到雜貨間拿來一根扁擔,一對籮筐,然後將鞋襪脫掉,褲腳捲起,扁擔擔起籮筐在院中走來走去,道:“我就是這樣當官的。”
“你做民夫啊。”
“做了還不止一回兩回,不少回。前年冬天,廣州在修一道長達三十多里路的海堤,學子計算時間,擔心十五大潮來臨前堤基築不好,我一聽就去了工地,就象這樣,主動帶著百姓挑土擔泥。百姓挑一擔,我也挑一擔,百姓挑多重,我也挑多重。然後到了晚上休息時,我累得不行了,肩膀也壓起了血泡。我讓王枕給我搽傷藥,這孩子用刀砍我時挺兇的,害得我躺了幾十天。但那時他哭了,我那時便想到了一個主意,故意讓百姓看到這些血泡。結果老百姓一起哭了,害得我都不好意思裝下去。第二天我繼續帶著他們幹活,結果無數婦女老人孩子都過來,生生在十二就將堤基築了起來。”
“哇,”玉蘋在邊上聽得無比的酸楚,小公主眼中卻閃過了無數小星星。
宋九又說道:“惠州境內多山,好在龍川自惠州穿過,於是築了一些圍田。但有一個大圍築的時候計算失誤,圍堤稍薄。夏汛到來時,又能遇到一場罕見的暴風雨。險狀不斷髮生。我勸百姓離開。可裡面莊稼長勢太旺盛了,許多百姓不願意走。我勸不好,於是只好救圍。就往堤上一站,說道既然大家不願意離開,我們就保堤,我們一起到河堤上,圍在人在,圍亡人亡。然後帶著大家幹活。實際我心中毛毛的,省怕出事。雖圍內沒有百姓了,但圍堤上有許多百姓,隨便那一處垮掉,都會淹死人的,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