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是那樣想,可她嘴上卻沒有那麼說,“要是王爺餓了就快回府,什麼時候悟明白了什麼時候再來,哦……不,是不要再來。”
赫連靖衍卻輕描淡寫,“王妃即將嫁予本王,本王自當要多多上門讓愛妃好好了解本王。”
“瞭解一個已經餿的不行還長了一身白毛的豬蹄子是怎樣構成的嗎?”沐清凰心裡想著的話立刻就脫口而出。
餿的……長白毛的……豬蹄子?
這是什麼比喻?
儘管赫連靖衍聽不明白沐清凰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這不是一句好話。
他嘆了口氣,“罵也罵了,清清什麼時候消氣……”
繞來繞去,一句話又給繞回來了。
沐清凰猛的回身,喊道:“等你知道自己錯在哪的時候!”
她嗓音不由自主的放大了,每個字都說的極為慷鏘有力。
赫連靖衍聽她這麼一喊,目光冷幽幽的,嘴角彎起一抹淡薄的弧度,讓人望而心驚。
“本王說的不夠清楚嗎?”
一聽這話,沐清凰的火氣又上來了,同時心裡也飄起幾抹淡淡的委屈,繞在心間微微酸澀,甚至壓在她的心頭。
“說的清楚?你怕是對這四個字有什麼誤解吧,下午在福滿齋,我說你在暗示,你說你只明示,然後又什麼也不承認。”
說著,沐清凰繞過桌子,站在赫連靖衍面前,低頭看向他,目光裡是少有的堅定,“那你告訴我,你所謂的說清楚是指什麼?”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如死寂一般的沉默。
沐清凰不禁眸子發紅,過了這麼久,她今天只想要一個答案,拋開自己的一切顧慮,一切身份地位還是什麼理由因素,無論是赫連靖衍身中萬年紅蓮霧還是自己身上的芳華禮,她只想要一個最簡單的答案。
也是最純粹的答案。
無論是她想要的答案,還是證明她這麼久一直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的答案,她都會坦然接受。
夜色漸漸的襲來,依舊是如死寂一般的沉默,沐清凰把胸前系的披風結解開,她輕輕一笑,淡漠涼薄,將披風放在了桌上,用力攥著的手終也鬆開了,涼風徐徐,將她身上唯一的殘溫都吹散了。
心……也涼了。
“原來從始至終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著,不知什麼時候眸子裡蓄滿了水霧,在燈光下閃著淺淺的漣漪,如夜風掠過秋水般,她不敢眨眼,怕一不小心眼淚落下,依舊是一如既往。
心裡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滅了啊……
果然,她就不應該想這麼多事情,到頭來,丟了心,一場空。
“清清真是聰慧。”
良久,沐清凰只聽到一句頗為無奈的聲音,眉眼間的佈滿了淡淡的涼薄,也充斥著令人心酸的憂愁。
她冷笑一聲,目光轉向了已近發暗的天空,忍住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聰慧?從始至終只有我一個傻子,呵……”
算了,既然話已經說明白了,答案也有了,她沒必要再和他說話來傷自己的心了。
真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