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幾分。
林雲錯愕,沒有想到,只是剛一見面,就碰到如此刁難。再看看法智此時的表情,林雲心中出現了一個猜測。怕是法智還記恨自己,將當日放火的事情告訴給了法清,使得法清此刻對自己,充滿不滿。
但林雲,此時心中同樣生出怒火。
不是因為法清的刁難,也不是因為法智的拉仇恨。
而是因為……他們心中,所惦念的,自己師尊不朽舍利。
一念及此,林雲的臉色也變得冰冷了幾分。
澄光坐化之前,為佛門所做一切,功過是非,林雲不好定論。
但林雲心中知道,縱然是在坐化之前,澄光一樣是在為天龍寺的未來而著想,甚至說,導致澄光坐化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捲入了一場關於天龍寺的陰謀之中。
但是這一切,林雲不能說。
澄光曾說,天龍寺內有內應,而且身份不低,戰力不菲。這個時候說出來,不說打草驚蛇,自己也會被對方得知,甚至是會殺人滅口。
故而,這一切一切,使得林雲此時的內心之中,充滿悲憤。
為何?一個為了天龍寺而身死的人,死後的肉身,還要被人惦記?自己為了師傅死後不被打擾,不被人當做工具一般,反倒是錯了?
“不,那沒有錯!”林雲內心之上嘶吼一聲。
不說其它,單衝澄光將他接引入門,六年撐篙之苦,三年教育之恩,淋雨不忘。若非澄光,哪有此刻的林雲,不說是修行,怕是想要生存,都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一念及此,林雲的臉上出現一抹堅決,淡淡說道:“師尊接引我入門,那林雲,便終生都是密宗弟子。哪怕只是俗家,但在林雲眼中,密宗的一切,便是林雲的根本。如今師尊不在了,那麼密宗的一切,就都應由我們來承擔。密宗的尊嚴,不容踐踏。”
林雲的聲音不卑不亢,但語氣之中,透露著一股堅決。
戰意未洗,不惜一戰!
這一刻,便是法清和法明二人都是震驚。
“好,說的好!想不到我二人離開宗門數年,澄光師兄竟然找到如此的苗子。我密宗一脈,尊嚴不容踐踏。”聽到林雲的話,法靜忍不住開口說道。
但說出之後,目光卻是悄悄看那了一眼法清。只見法清此時態度平淡,好像沒有被林雲的態度所感染。
法靜見此,嘆息一聲,沒有多說什麼什麼,而是將視線轉移道法會身上,說道:“法會師兄,在我天龍寺內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想必你心中最是清楚不過。那就是,首座收徒,必得親傳。也就是說,從某種程度而言,林雲已經是天龍寺的親傳弟子。只是因為修為上的欠缺,未曾賜下法號。但……此刻林雲,卻是能夠代表了密宗。”
法靜看著法會,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出面。
澄光坐化,如今密宗之中,只有他和法清二人職位最高。身為密宗的長老,法清不出面,他就必須站出來,若是看著別人對密宗弟子步步緊逼,而不做出絲毫的表率,怕是引人詬病。
更何況,他們才剛剛招收了二百餘名弟子,他們還在這裡看著,若是此刻不以身作則,怕是會寒了這些人的心。
“哦?法靜師弟,這麼說,你們密宗這是要和我禪宗一爭高下了?”法會寒聲說道。
“不,法會師兄,不管是禪宗密宗,我們都是天龍寺,沒必要什麼都爭個你死我活。但我所在意的是,我們密宗的立場。天龍寺是天龍寺,但密宗,同樣是密宗。任何人想要取締密宗,我都不允許!”
法靜說道,面容之上出現一抹肅穆,雙手合十之間,湧現出屬於靈臺境的佛力。
“呵呵,好。好一個天龍寺是天龍寺,密宗是密宗。既然師弟的立場如此堅決,那麼貧僧也表個態。對於師弟剛才所言,我不同意。”法會沉聲說道。
此時,他本就在氣頭上。原本因為此行歸來,本打算是利用澄光所遺留的不朽舍利,更進一步。如今卻被告知,一把大火,屍骨無存。
這等於是斷他的道。
這斷道之仇,不共戴天。也就是因為他們是佛門修士,若是放到別的門派,便是生死大仇,早就生死相向,還顧忌什麼形象身份。
“不同意?法會師兄。如今禪宗的首座師兄還在,你說不同意?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法靜冷漠回應道。
而在說話之間,二人都是同時抬頭,看向第五層的玄苦。
只見此時玄苦臉上並未有幾分表情,說道:“密宗的取與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