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力,道路才會越走越寬。”
喬鵬飛道:“我過去對政治的確沒什麼興趣,可我對做生意也沒什麼興趣,兩相比較,我發現從政還相對容易一些。”
喬鵬舉道:“這話我可不認同,我就是有自知之明,覺著自個兒頭腦不夠才沒有選擇政治這條路,政治不好玩,很少有人能夠玩得轉,我見到的很多人都是沒有玩好政治,反而讓政治給玩了。”
喬老沒說話,微笑望著這三個年輕人。
喬鵬飛道:“張揚不就玩得很好,有時候玩政治未必要耍陰謀,真正高明的謀略是陽謀。”
在喬老看來,這些兒孫對政治的認識很膚淺,但是很有趣,正是因為這種趣味性才增加了政治的豐富多彩,喬家的子孫進入政壇比起普通人要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無論他出不出面,單單是家族的印記就會讓喬鵬飛在仕途上一路綠燈。喬老對孫兒的話並不認同,他低聲道:“成功不能複製!同樣的手段適用於張揚,未必同樣適用於你。”他拍了拍喬鵬飛的肩膀:“認準了目標就好好去做!”
喬老並沒有去問孫女以後的選擇,看到夢媛憔悴的面容,老人家的心裡非常難過,他明白,必須留給孫女一段時間,去緩衝去稀釋喪母的傷痛。
喬老悄然離開,經過兒子房間的時候,看到房間內仍然亮著燈,他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喬振梁開啟了房門,看到父親,他並沒有感到太多的驚奇,似乎早就預感到父親會來。他將自己的座椅讓給了父親,自己則選擇對面的床邊坐下。
喬老環視這間臥室,從中已經看不到屬於孟傳美的任何東西,其實在兒媳離世之前,就已經發生了這樣的變化,一日夫妻百日恩,兒子和兒媳的分手突然且平淡,沒有任何的徵兆,沒有任何的波瀾,孟傳美一聲不吭的離開,兒子悄然清理著這裡關於她的一切,包括記憶。
喬老從未問過,但是他清楚地意識到,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極其嚴重的問題,兒媳選擇遁入空門之時,喬老明白了一件事,這麼多年來孟傳美修佛的真正原因是她和振梁之間出現了很大的裂痕,現實中對感情的不滿日積月累,最終爆發。
喬振梁低聲道:“爸,為什麼不去睡?”
喬老道:“孩子們都沒睡,你也沒睡!”
喬振梁道:“您上年紀了,不能熬夜。”
喬老淡然笑道:“年紀越大,睡眠的時間就越短,我有些擔心這些孩子。”
喬振梁道:“鵬舉最近成熟了許多,像個真正的男人了,鵬飛也回來京城了,時維的個人大事也解決的差不多了,夢媛因為傳美的事情很難過,不過這都是暫時的,我相信傷痛終究會過去。”
喬老道:“你有沒有覺得,夢媛和我們疏遠了許多?”
喬振梁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道:“孩子大了,總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整天膩在我們的身邊,表達感情的方式會變得含蓄,可這並不代表著她疏遠了我們。”喬振梁心中當然明白女兒疏遠他們的原因,自從聽到他和孟傳美的爭吵,得知身世的真相,夢媛在感情上和喬家漸行漸遠,這次孟傳美自殺,對女兒的打擊顯然是巨大的,聯絡她和喬家之間的紐帶徹底斷裂了,以父親的睿智,他不會覺察不到這一點。
喬老道:“我始終認為,死亡並不意味著真正的離開,一個人臨死之前應該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給周圍人留下了什麼,有沒有將自己這一輩子的事情做個了斷,自己的離去會給親人和朋友帶來怎樣的影響。”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我是不是考慮得太多?其實人死了根本不會考慮這麼多的事情,任何的麻煩都留給別人去解決。”
喬振梁道:“爸,您想問什麼?”
喬老道:“我不想問,什麼都不想問,我已經老了,老得沒有力量去承擔這個家庭的責任,我從工作崗位上退了下來,在家裡,我只想扮演好一個慈祥長輩的角色,後輩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沒有力氣去管。”
喬振梁低聲道:“爸,我做得不夠好。”
喬老道:“未必每個人都有能力成為好領導,可是每個人都有成為好父親的本事,能保護自己的子女不受傷害,能讓孩子們在外面經歷風雨的時候隨時都能想到這個可以這個擋風遮雨的家,那才是一個好父親。”
喬振梁黯然道:“我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喬老道:“保護好你的孩子,保護好這個家,傳美沒有來及做完的事情,你有責任去做。”
張揚前腳返回濱海,平海公安廳副廳長榮鵬飛後腳就到了,他這次來訪並無任何的官方性質,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