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發出“啪,啪”的骨節響聲。
葉楓也怒視著他,毫不退縮。
羅歸正一字一頓地說:“要不是看在你曾經救過我一命的份兒上,我今天就廢了你”說完一甩手就往大帳外走去。
葉楓突然意識到事情要糟,他本來並沒有想跟羅歸正翻臉,可是話趕話就趕到這兒了。
自己一衝動,情緒就有些失控,不知怎麼竟發了火,還罵了人。他在心裡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也顧不上有沒有臺階下,連忙伸手一把拉住了羅歸正的衣服。
羅歸正氣極而笑,他看著葉楓拉著自己衣服的手,冷笑道:“你想怎樣?這可是在我的大營裡,你還想限制我的自由?”
“不敢。帳外都是你的兵,而且就是沒有這些兵我也打不過你。你想去哪兒誰能攔你。我只是想跟你把理講清楚。若是你覺得理虧,不敢跟我講,那就請自便。”葉楓說到這裡鬆開了手。
“我理虧?笑話……”
羅歸正話還沒說完,就聽門外有人喊道:“大哥。許先生和李權兄弟要見你。”
羅歸正一愣,然後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葉楓。
“你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請他們來的”葉楓一臉無辜的表情。
“進來吧。”羅歸正大聲說道。
門簾挑起處,走進來三個人。最前面的是羅猛,身後跟著許德昌和李權。
羅猛向羅歸正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
許德昌笑道:“我和李權兄弟聽說你們這裡出了點兒事情,就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是啊,是啊。”李權也笑著點頭。
“來的正好。你們看看,你們看看。”羅歸正指著大帳裡滿地的碎瓷片說,“他竟敢在我的大帳裡衝我摔茶壺,發脾氣,還罵人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哥啦”
葉楓忙搶著說:“大哥,三哥。什麼事兒都有個前因後果,他扣壓江署長不放我才……”
“行了都別說了”許德昌瞪著眼睛大怒道。別看許德昌平時笑眯眯的一副和氣生財的樣子,可發起脾氣來還真有幾分官威。
屋子裡頓時靜了下來。
許德昌看了看一臉怒容的羅歸正,又看了看歪著頭一臉不服氣的葉楓,又看了看滿屋的碎瓷片,大聲說:“不管怎麼樣,四弟,你發脾氣摔茶壺就是不對罵人就更不對了你要向羅兄弟道歉”
葉楓一臉的不情願。李權偷偷扯了扯葉楓的衣服,示意他前去道歉。
葉楓無奈,走到羅歸正面前深鞠一躬,有些不情願地大聲說:“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罵人更不應該摔茶壺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羅歸正指著葉楓對許德昌說:“你聽聽,你聽聽,他說話的口氣,哪裡像道歉?簡直像吵架。”
許德昌拉著羅歸正的手笑道:“行了,行了。他年紀小,愛衝動,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再說了,殺人不過頭點地,認個錯就行啦。大家都是好兄弟,別為了別人褲襠下的那點破事兒傷了咱們兄弟之間的情義。什麼事兒都高不過一個‘理’字,葉兄弟是一城之守,羅兄弟是皇帝陛下御準的帝國將軍,你們兩個都是有身份的人,有什麼事兒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呢?”
許德昌拉著羅歸正,李權拉著葉楓,四個人坐在一張桌子邊上。許德昌和李權自覺地坐在了主位,也沒有人安排,他們二人就儼然以調停者和裁判者自居了。羅歸正心眼兒實,看不出這裡面的名堂,也就沒有反對。
羅歸正和葉楓面對面坐了下來。然後,兩人各說各的理由,都認為自己沒錯,而是對方不講理。葉楓認為羅歸正管理士兵不嚴,導致了**案的發生,而且還蠻不講理地扣押了江署長。羅歸正認為他計程車兵受到民女的yin*才發生不軌的行為,責任不在士兵。而那個江署長開口就罵人,而且嚴重歧視野戰軍團士兵的出身,理應受到懲戒。
雙方說完之後,都眼巴巴地望著許德昌和李權來給做個公正的評判。
許德昌想了想,慢條斯理地說:“我認為是葉楓兄弟沒道理”
“我怎麼沒道理啦”葉楓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李權拉著葉楓的胳臂說:“你先坐下,聽大哥把話說完。”
葉楓一臉不服氣地坐了下來。
許德昌說:“你當然沒道理了,俗話說捉賊拿髒,捉姦拿雙。你拿到沒有?你沒有證據就說人家**,就是**了人家也不承認啊?”
羅歸正聽得有點兒不對勁,將眉毛擰成了個疙瘩,張著一雙虎目瞪著許德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