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些年孩兒在外未能照顧好母親,母親的身子全賴齊傾一人照看,母親可以不喜歡她,可是母親,這些年來照顧你的人是她。”
“不是,她是……”
“母親先休息吧。”金熙打斷了她的話,“孩兒先走了。”便起步離開。
“熙兒!熙兒——”金夫人追到了門口,悽聲叫著,他都被那個毒婦害的四年回不來了,為什麼還被她蠱惑?!那個毒婦有什麼好?有什麼好?“熙兒!”
她才不要她生的孫子!
才不要!
孫子?
孫子?
那個毒婦都人老珠黃了哪裡還能生出孫子來!
“熙兒,你傻啊——”
金夫人哭的稀里嘩啦的,壽安堂的下人有條不紊地安撫著,彷彿已經習以為常。
甚至連大夫都讓人去請了,以備不時之需。
只是主子真的又這般恨少夫人嗎?
壽安堂的下人見多了這般的惡毒詛咒,反倒是沒有那種很恨很恨的感覺。
反倒是一個字。
作!
……
從壽安堂回來,金熙的嘴邊泛起了一抹苦笑,這四年來她怕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吧?
可依舊將他母親照顧的這般好。
齊傾,我該拿你怎麼辦?
“少爺。”
金熙收起了情緒,“榮叔。”
“少夫人今早出城了去。”金榮開口將情況說了一遍,在金安那裡他是埋怨,不過在金熙這邊卻是為齊傾辯解,“……少爺不要亂想,少夫人……”
“這些年你們便是這般待她的?”金熙打斷了他的話。
金榮一怔。
“我知道了。”金熙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也沒有責備誰,只是淡淡地說了這般一句,“你去跟大伯父說說,今晚上我給成介兄妹洗塵,請大伯父過來做作陪。”
“是。”金榮低下頭,應道。
金熙起步往傾園走去。
“少爺,少夫人尚未回來。”
“我知道。”金熙頭也沒回地道,腳步仍是往傾園而去。
金榮站在原地,有些驚訝也有些擔憂。
……
四年之後的傾園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她的寢室,亦如當年。
金熙站在梳妝鏡前,抬手撫著桌子上的梳子,嘴邊泛起了一抹安心的笑。
便是這種氣息,便是這種心安。
齊傾。
他的齊傾。
我回來了。
金榮的驚訝是因為金熙居然沒問齊傾去了哪裡,更沒第一時間去找她,擔憂的便是他的這份改變,這本來是他當年期望的,不是一直圍著齊傾轉更不是一遇到齊傾的事情便失了冷靜與方寸,可是如今願望成真了,卻又莫名的擔心。
金熙真的不想問她去了哪裡嗎?真的不想第一時間去找她嗎?
想!
很想很想!
可是四年之後,他沒有再這般了。
他不是孩子了,甚至已經不是少年,他是一個男人,他要做的是給她撐起一片天,而不是圍著她轉卻什麼也幫不了她。
……
金熙在寢室內待了許久許久,連日來的思念得到慰藉,心中的忐忑與不安得到了安撫。
他等她回來。
他不急。
不急。
然而,夕陽西下,金榮來提醒時候已經不早了,金成安已經到了的時候,齊傾仍是未歸。
金熙皺了眉,“齊傾還沒回來?”
“沒有……”
“少爺。”金榮追了出去,“你別擔心,金安方才讓人送回來了訊息,少夫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金熙頓住了腳步,“確定?”
“是。”金榮道,“若是少爺不放心,小人親自去接,少爺還是先去陪族長他們吧,不僅族長來了,族中的族老也來了,還有衙門的人。”
金熙蹙眉,“衙門的人?”
“是。”
“你通知的?”
“是族長的意思。”
金熙沉吟半晌,“快天黑了,你不要去,讓別人去。”
“是。”
金熙去了客廳,見了金成安與幾位族老,還有幾個不請自來的衙門眾人。
前任蓉城城守已經調任離開了,但是衙門的其他人留任,如今新官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