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裡。
眼神一眯,不管怎麼樣,突破的時候背後來那麼一下,靈力的反噬就夠這小子喝一壺了。
想到難纏的小子終於可以倒下,飛雲子乾癟的臉上,再次出現了陰森的笑容。
對於自己目前的狀態,季淺寧毫無所居,只是一種心情的感悟,以前的季淺寧太過壓抑,壓抑自己的感情,若不是季蒼寒主動,兩人可能根本沒有多少交集,即使有好感,也會深埋心中,慢慢遺忘;壓抑性格,做人做事太過低調,不喜歡招惹是非,即使惹到頭上,往往能放就放,不會深究,可心中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未必,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頭野獸,只是在季淺寧意識中,這頭野獸被徹底壓制,而現在,藉助高崖倒塌的天威,這頭野獸終於蠢蠢欲動,他要反抗,要爭取自己的一席之地……
閃珠中,對於外面的混亂,看得一清二楚,季蒼寒臉色鐵青,白天確樂呵呵看著,一點都不著急,肖天宇和追魂等人只能站在一旁乾瞪眼,連修為最高的季蒼寒都被這白衣青年揮手間制住,他們也就不上去找不自在了。
季軒隆卻不管這些:“我不管你是誰,快點放開我父親,我十二弟有難,你不管也就算了,居然還阻止我們出去,你不配做十二弟的哥哥,虧得他那麼信任你,你居然在背後放冷刀子害他,你……你不是人,你沒人性……”
白天對季軒隆的辱罵沒有絲毫反應,嘴裡喝著小酒,眼睛卻絲毫不離那道縫隙,透過這道縫隙,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情況。
季蒼寒扭了扭身體,寒著臉道:“可以放開了吧,寧兒正在突破,這飛雲子要偷襲,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白天呵呵一笑,也不和他計較:“你是關心則亂,對小寧保護的太好,修真以來他的路都太順了,不經歷生死大關,怎麼在艱難的時刻有所突破。”
季蒼寒彆扭地扭過臉,最終嘆了口氣:“你說的我都明白,但要我眼睜睜看著他涉險,我做不到。”
“所以,我就把你捆起來,現在小寧正在遭受心魔的洗禮,誰也幫不了他,只能靠自己,若是成功,就將邁入合體期,以他的手段,即使對上渡劫期,也就不用像今天這麼辛苦了,不經歷生死洗禮的幼苗,當獨自面對風浪的時候,你讓他怎麼承受得了,就像今日的心魔劫,你再心疼,只能束手,有些磨難是別人替代不了的,好好想想我今天的話吧!”白天意味深長地看了沉思中的季蒼寒一眼,這才揮了揮手。
季蒼寒感覺身體一鬆,立刻迫不及待地跳了起來,身影直接沒入那道縫隙,擋在飛雲子面前。
緊接著是肖天宇,追魂,邵塵凡,季軒隆和季軒凌剛要跟上,卻被白天一把拉住:“你們去了也幫不上忙,還是在這兒看著吧!”
“飛雲子,要害我兒,先從我的屍體踏過去。”季蒼寒說著,手中的皇天劍毫不猶疑地刺了過去,剛才在閃珠中他可是看的清楚,這老鬼對自己兒子投擲那根標槍,要多狠有多狠,若不是躲的快,那後果,季蒼寒現在的心還在砰砰亂跳呢,別看是季淺寧在戰鬥,季蒼寒卻覺得比自己親自上戰場都累,心神更是一刻不敢放鬆。
季淺寧半閉著眼睛,整個意識都沉浸在那種痛快淋漓的發洩中,似乎有一股暴戾的情緒在蔓延,殺光得罪過我的人,八大派,一個不留,陳天門同樣要付出追殺的代價,殺殺殺,額頭青筋暴漲,眼睛充滿了紅絲,若是這一刻他手中有把武器,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揮舞起來,四周的一切都那麼可惡,統統都要毀滅。
意念中一片血紅,如那魔焰升騰,陰森可怖……
正在這關鍵的時刻,一個模糊的人影鑽入腦海,很熟悉,很親近,卻想不起來是誰,剛壓下去的暴戾又升騰起來,不管是誰,都要死,另一個微弱的念頭飄飄搖搖,好似隨時都要熄滅,但又像極了春風中的小草,堅韌、固執,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心底有種渴望,不希望他死,他定然是自己最親密的人,在這一瞬間,那個身影轉過了身,俊美的臉龐,淺淺的寵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剛才怎麼可能有殺了他的念頭,季淺寧一驚,被壓抑住的那部分意念瞬間甦醒,臉色鐵青,“居然敢窺探我的內心世界,你——該死。”
此刻他也明白過來,心魔劫,用自己最討厭的暴戾來控制自己,若不是老爹的影響在心底太過深刻,今日這劫——難渡。
想到這裡,季淺寧更恨,雙拳緊握,一拳,所有的暴戾立刻消失無蹤,天還是那片天,山還是那座山,只是身邊多了幾個人,都是熟悉的人。
“爹,你們怎麼出來了!”季淺寧雖然衣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