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閔差遣。
“那就有勞姑娘了。”
徐閔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其實我讓姑娘幫的很簡單。想必姑娘對於日常的驗毒是有一定經驗的,如今徐某請姑娘隨意用一種驗毒的法子,在眾人面前驗一下這頭髮。結論待你驗過之後,我自會揭曉。”
“你說什麼?驗毒?對這頭髮?”
如槿一片錯愕,大腦裡一片空白。素珍亦是訝異,而後看向徐閔,得來他溫煦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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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的工夫悄然而過,一切也在這短短的光陰之間得到了分曉。
桌子上,放著一碗盛著銀子的水和一枚銀針。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在此,不錯分毫。
“如何?”
素珍看向認真驗毒的如槿,而後沉聲問道。
“娘子,真的很不可思議。這水和這針都變汙了。”
如槿抬起頭,將身子徑自讓開,泛著一層黑霧的水和針尖已經烏青的兩樣驗毒工具立即呈現在光亮之下,令素珍以及素珍以外的在場人都瞪大了雙眼。
“果然如此!這杜家老太太是中毒而死,而他們竟然將屎盆子扣到娘子身上,真是太可惡了!”
芳嫂甚是氣憤,而後小心翼翼將那綹頭髮收近小盒子裡面,沉聲說道:
“除此之外,徐管家還發現這老頭頭的手上有一處傷口,上面亦是有些發黑。他自那傷口上取了一些,放入手絹之內,由我來整理,期間的毒素更是劣性,亦可以用來作證。不過那個必須用一些手段來留存,所以也就不能檢驗了,還望娘子諒解。”
第五百四十四章 該是時候,令心狠起來了
“芳嫂莫要如此說,您們如此辛勞,為此事殫精竭慮,我又有何不諒解的?只不過您們這技藝,當真是我聞所未聞的,如今親眼所見,著實令人佩服。”
素珍望著那一片黑色,對她們和顏悅色道。但是心中卻怒火沖天,眸光冰寒。
這杜家人當真如此喪心病狂,為了栽贓於她,搶走樂天,不惜連自己人的性命都不顧了。如此腌臢,真是令她大開眼界。
看來世界之大,總有很多事情是無法看清的。而這份看不清,有時候與年輪以及閱歷都是息息相關的。
從前她一直認為,這老頭子好歹是個讀書人,而且在村裡一直秉持正義,雖然執拗卻也有自己的操守以及堅持,想必是不會做出什麼有違人倫天理的事情。
結果,事實證明,她終究還是太過天真,將這世上的人想得未免太過美好了。
當初那老爺子在院中對自己放狠話,說自己定會不擇手段獲取自己想要的,如今看來並非壯膽的虛言。
而她當時竟然毫無在意,可真真是蠢到了極限!
若是她當時可以予以重視,並且做出一定防禦,只怕也就不會到這一步了。
看來她之前那些不夠狠戾的想法,此刻是可以擱淺而下了。
如此家庭,如此人性,她若是姑息,就是對自己家庭的殘忍以及不負責任。
那麼,既然如此,也就休怪她手下無情了。
想到這,素珍的眸色便逼出一股子森冷的光,令她渾身到下都散出一種同剛剛截然相反的氣息,令周遭的氣氛驟然下降。
“徐老頭,我承認你和芳嫂的證據採得不錯,估計無論是到衙門裡,還是到大理寺宗人府,只要將這東西與那屍身上的進行對較,發現吻合即可成立。但是有一點我卻不能苟同。”
如槿看向徐閔,臉上仍有不甘,但並非空穴來風,是確實心裡有疑惑,想好好問上一番:
“我見過拿亡者髮絲做證據的,但一般都很費曲折。而且毒素走入頭皮滲入髮絲的過程亦是漫長,就是檢出毒性也未必能有多麼濃烈。可你的這縷頭髮,卻如此輕易就能看出毒性,與現實是相悖的,難免讓人存有懷疑,是你自己做的手腳……”
“你這個死丫頭,真是……”
芳嫂一聽如槿如此說,登時便變了神色,揚起聲音便準備反駁一番。但卻被徐閔攔下,將她勸到了一旁。
“你這個死老頭,為什麼要攔著我!難道你還在因為當年的事情心存愧疚?你簡直讓讓我無話可說了……”
芳嫂伸手狠狠地朝那徐閔背上捶了兩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徐管家無從抵抗,只能就這麼受著。待芳嫂發洩完畢,而後在她耳邊輕輕說上幾句,令那芳嫂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口中的話卻是停了,人也向後退了幾步。
“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