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有一部分關聯。所以在她面前來一些她想見到的人,說一些令她開心的事,對她的甦醒甚有幫助。”
姬墨謙說道,徑自來至寒玉床旁的矮几之上,掀袍坐下之後便拉過寒玉床上那紫衣女子的手,眼神之間湧起柔和之色,令他冰冷的面容揚起一抹暖光。
寒玉床上,素珍的懷中已經不再捧著仙人草。頭頂之上的一盞精緻絕倫的蓮花臺上,還魂珠散逸著淡淡的光澤,同素珍微微吞吐的氣息融合在一處,而後在她的身子上方緩緩遊弋。
素珍靜靜沉握,四肢綿軟,氣色雖有些白但卻並非沒有生氣,整個人當真就和睡著了一樣。
“說起來,這都怪我。若不是我當時不想離宮,亦是不會出這麼多的事情。連累得阿珍受這樣的苦,終究是我的罪過……”
蘭後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淚又止不住地向下掉。姬墨謙聽著她的話語,眼神之間掠過些許波動。只見他輕輕將素珍的手放回她的身上,而後低低地對她說了一句“我很快便回來”,隨即便示意蘭後同他出去。
“阿墨……”
蘭後欲言又止,卻見對方根本便沒有給她說話的空間,微微嘆息,便跟著他走至外間。待在圓桌前坐定,姬墨謙便向他推過一張紙箋。蘭後接過,卻有些不甚明白,姬墨謙面容冷峻,隨即吐露出一句話,令她當即便瞪大眼眸。
第1720章 還魂珠的新效用,宮變的最終確定(中)
“這紙張之上的日子,看著甚是眼熟,總覺得,與哪個重要的日子息息相關,但我為何就想不起來了……”
蘭後注視著那紙上的一行小字,隨即蹙眉說道。腦海之中似乎已有答案呼之欲出,但卻無奈暫且陷於迷霧之中,一時之間竟有些難以自拔。
“你自然覺得眼熟。這上面的日子,正是十年之前宮變發生的時日。那一日,整個金鑾殿都被血腥染得失去了從前的模樣。但也就在這一日的深夜,皇上終於力排眾議登上了他心心念唸的皇位,自此之後,天下盛世。”
姬墨謙並沒有去看蘭後絞盡腦汁的樣子,一雙眼眸靜靜地凝視著那搖曳的燭火,語氣冷冷淡淡,輕描淡寫。只怕未曾經歷之人都會感受到一番雲淡風輕。但在經歷之人聽來卻覺得胸口窒悶,疼痛不堪。
“啊……原來這上面所寫的,是那一日啊。我對具體的日子向來沒什麼概念,只記得大概。冷不然放一個切實的時間在我面前,我自然有些懵然。不過你為何突然間提起這個日子,難道是……等等!不對!”
蘭後恍然的臉上猝然神情大變,視線不由在那紙張之上再次逡巡,整個人亦是更加激動。只見她瞪大眼眸,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凝著姬墨謙,話語緩緩而出,帶著難以置信:
“這個日子,乃是三天後。你要在那天做什麼,令十年之前的宮變再次上演嗎?”
“如果可能,本王不希望將一切做到十年那般大張旗鼓。但若是皇兄一意孤行,仍舊想要負隅反抗,那本王亦是不介意歷史重演。”
姬墨謙冷聲道,嘴角弧度微微揚起,嗜血之色漸漸濃郁起來,令那燭火亦是暗淡失色。
這個日子,乃是他親自定下的。本來共謀的其他之人都甚是反對,覺得等時機再成熟一些為好。
畢竟現在夢後的肚子已經不爭氣到了極致,落胎就在這幾日,而他的手下已經打著蘭後的名義開始分離瓦解那定天一族,如今成成效顯著。一切都在按著預想的方向而行,但是還未曾全部落實。所以還是稍加等候為上策。
但是他卻極力否決,根本不給他們以駁斥的機會。其實這些肱股之臣心中最深切的意思,他很是明白。在他們眼中,皇上已經纏綿病榻,嘔血不止,只怕挺不了多久就會駕崩了。
若是等到那時,一切也就變得水到渠成,而所有人亦是不會背上那弒君犯上的罪名,從而落入史冊遭人詬病。而太子,也可落得個名正言順,不必遭逢這般殘酷。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皇上體內的蠱毒根本不會要他的命,至少三年之內,不輕易放棄,便會安然無虞。
的確,之後的日子他煎熬難耐,苦楚不已,可那又如何?只要他活著,變數就扔就存在,他們所期待的那些就都不會發生。到時候只怕溺死在這期待之中亦是說不定。
他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為這違背了他做這些的宗旨。所以他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第1721章 還魂珠的新效用,宮變的最終確定(下)
“是我一時突兀了,以至於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