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麼洗下去,太子妃沒做成,她的纖纖玉手便給毀了。不過才洗半來月,脫皮的地方都長出繭子來了,這還是她孟歌想要的日子嗎?
不行,她必須要接近裴毅軒。
那日晚上,待所有的丫環都熟睡之後,孟歌悄悄的起了床,摸出壓在枕頭底下的匕首藏在袖口裡出了門。
洗衣房的丫環們住在一間集體宿舍裡,而總管媽媽單獨睡了一間房。房裡漆黑一片,想必已睡著了。
孟歌用匕首挑開門栓,潛進總管媽媽的房間,藉著月光走到她的床前。總管大媽熟睡之中發出豬般的鼾聲。
孟歌從袖袋裡滑出匕首握在手中,匕首散著發寒冷的光。她一把揪住總管大媽胸前衣將她抓起,將匕首冷酷的橫在她的脖子上。
總管大媽正在好夢,突然被驚醒,嚇得瞪大眼睛看著冷臉的孟歌,卻好半天沒認出她是誰。
“不許叫,叫的話,你的脖子就會見血了。”孟歌兇狠的說。
總管大媽這才回過神來,剛張嘴準備呼救,脖子卻突然感到一陣冰冷,她生生的閉上了嘴,像嚥下一隻蒼蠅那般難受。
她認出了威脅她的人是孟歌,她顫聲說:“孟姑娘,你,你要做什麼?”
孟歌冷冷一笑說:“我什麼都不做,只是不想再幹洗衣裳這個苦差事了。明天,你就把我調到太子身邊做她的貼身丫環。”
“啊……”總管大媽眼珠滴轉,意思是你沒錢呀。
孟歌看透她的心思,把匕首推進一些,總管大媽立刻感到脖子生疼,就要大叫,{炫~書~網卻被孟歌另一隻手一把捂住嘴。
她的眼睛在黑暗裡閃爍著兇狠的光芒,令人驚顫,語氣也冰冷如嗜血的魔鬼:“你若是敢出聲,我立刻讓你見閻王。”
總管大媽眼淚流了下來,趕緊搖頭。
孟歌便鬆開了她的嘴說:“明日就安排我過去。”
“是是。”總管大媽趕緊說,害怕脖子上那冷冰的東西刺穿她細小的血管。
前塵往事10
孟歌語氣更加一凜說:“若你敢把今晚之事告訴任何人,明晚就是你的死祭。”
總管大媽身子有些發抖,她就沒看出來平日裡不多言不多語的孟歌會有這麼厲害的一面,她只得連聲說“是,是。”
孟歌收起匕首,站起身子準備朝門外走,突然又駐足,警告一句說:“提醒你,別再欺負沒錢的小丫環們,若是讓我知道了,沒你的好果子吃。”
總管大媽在心裡暗罵,給你好處就行了,你還狗拿耗子管別人的事幹啥。可嘴上不得不一個勁的稱是。
孟歌開啟門回到各種味道雜稱的宿舍裡,將匕首重新壓到枕頭下,很快熟睡。
第二天,孟歌正在美夢中等著被安排去做裴毅軒的丫環,卻不料被一陣嘈雜聲將她從美夢中驚醒。
丫環們早已起床幹活。沒有人叫醒她。
孟歌想著一早便可以接近裴毅軒,心上寬鬆,睡得深沉了。此時睜開眼來,卻見總管大媽帶著兩個強壯的家丁闖進來。
總管大媽氣勢十足的指揮兩個家丁,指著剛坐起來的孟歌說:“把她帶到院子裡。”
孟歌恨恨的看著總管大媽,總管大媽一點不畏懼她似的冷笑。她的脖子上纏了一圈紗布,脖子上那條傷口已經去處理過了。
可她一早還是將這樣重大的事情去向裴毅軒稟告了,非要裴毅軒做主。
她是有一點關係的,她的母親是裴毅軒的奶孃。裴毅軒看到這層關係,才隨了總管大媽來到洗衣房主持所謂的公道。這些關係,孟歌自然是不瞭解的。
孟歌瞪著就要來挾持她的兩個家丁,冷聲說:“不要碰我。”
兩個家丁竟然被孟歌冰冷至極的眼神給嚇住,不敢動手。孟歌下了床,傲然的抬頭挺胸從總管大媽面前走過。
總管大媽不敢正視孟歌的目光,有些瑟縮了一下身子,可是面上卻是死撐的強勢。心想著有裴毅軒在,你有天大本事也耐我不何。
更何況,裴毅軒一定會看在她死去的孃親份上,看在同乳之恩的份上,一定會為她主持公道將孟歌趕出太子府或者交官法辦的。
她才不會擔心孟歌真能讓她去見閻王。昨夜的軟弱不過是求生之舉。
前塵往事11
孟歌來到院子裡,卻發現裴毅軒立身於晨光之中,那麼高貴優雅,鶴立雞群。
她的表情在剎時下溫柔了下來。可是又忽然慌亂,她衣衫不整,披頭散髮,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