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產、孩子全部撫養權全歸她,還有所裡那工作,因為她不準備換地方所以我必須換。我當時是想解釋說是一時喝多了什麼的以後不會了,結果你們知道她又拿出了什麼?一份同性戀行為分析,引論申論清清楚楚,結論是如果發展到發生性行為的階段就已經是不可逆的…兩三萬字啊,毫不誇張地說,這隨便拿去給個社會學本科生做畢業論文都馬上能過。我才知道她準備不是一天兩天了!”
抓過啤酒杯連喝了幾大口,老謝接著往下說,
“我能怎麼辦?事情發展到那步我只好籤了,她收好之後告訴我家裡的門鎖她已經換過了,家裡的存款她也都換過密碼了,我什麼時候要回去拿衣服提前聯絡她,就這麼著,我被她掃地出門。這事兒當然瞞不住家裡,我父母知道我們離婚了之後找過她幾次,她在人面前哭得聲淚俱下但好歹沒說為什麼離,然後扭臉兒跟我說讓我去搞定我家裡人別再煩他她,弄得我去在我爸媽面前把自己罵得狗血噴頭。我爸媽對她可好了,她就能忍心讓二老一面兒都見不著孫子,後來乾脆給孩子改了她的姓兒,我爸知道了之後氣得要死,說養我這兒子白養了也跟我斷絕了關係。”
安寧慢悠悠的喝了幾口酒,
“好歹你爸媽不知道你喜歡男人的事兒…”
“是啊,可問題是這事兒還沒完啊。我那時候什麼都沒有了,只能全心撲在了工作上。新換的那所裡有個剛畢業的女孩兒覺得我人不錯,我們交往了一段時間準備結婚,可她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這事兒,背著我去找了那女孩兒,見著人就說了一句,
‘都是同行我也不多說,這是我和謝之棠的離婚協議原件,你自己想想他到底做了什麼能籤這樣的檔案吧…’
那女孩兒自己琢磨了好幾天跟我拜拜了。我當時託我妹都跟我爸媽通氣兒了說我要再婚,結果這麼一鬧…”
蟈蟈牽牽嘴角,
“幸虧你還有個孩子,要不人家是不是得以為…”
老謝白了他一眼,
“她這麼一折騰,我也再沒心思結婚了。後來條件好點兒了之後也託人找過她,說雖然協議上註明了不要撫養費但我願意給,傳話的人回來跟我說她什麼都沒說,我還以為有戲緩合下關係,沒兩天聽人說她乾脆轉行了,轉到刑事那邊兒去了,說連在法庭上見著我都不願意!你說她至於的躲我躲成這樣兒的嗎?!有時候我都在想,如果中國有婚姻無效一說兒她都敢去申請。”
安寧沈著臉想了一會兒,
“也就是說,自從離婚之後你們就再沒有直接的聯絡了,十幾年…然後她現在又忽然出現了?”
老謝點點頭,
“所以我就是不知道她到底要幹嘛?先是滿面春風的跑過來跟我說搬到同一個小區了,然後一步步的接近林濤,還叫林濤去聽我一有爭議的庭審,主動幫他的小哥們兒找工作。弄得那傻孩子覺得她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好人,然後又把孩子叫出來,給林濤嚇得夠嗆回來找我叨嘮了半宿!要不是她這麼著把我逼急了,你們以為我願意再見她啊!”
蟈蟈託著腮幫子在那兒琢磨了半天,
“要是光聽你們之前的那些事兒我都在想她是不是就想找你借個種生孩子呢…不過這又出現了還能裝成這樣兒,你那前妻夠狠的…”
“廢話這還用你說?!我就是不明白她到底要幹嘛?你說當時要離婚老死不相往來的也是她,我要再婚跳出來攪局的還是她。擺明了不想再跟我有任何接觸了吧,這又忽然出現裝沒事兒人似的!”
“美女的思維總是無法想象的,我對這號人沒轍,你們倆琢磨吧。”
蟈蟈端著酒杯轉到旁邊一桌熟人那兒聊天去了。留下煩惱的直揪頭髮的老謝和若有所思的安寧,
“你再跟我詳細的說一遍你去找她你們倆都說什麼了…”
結合著老謝關於多年前種種過往的描述,安寧又仔細的聽了一遍老謝的複述,中間還就一些細節確認了一下,琢磨了半晌,對著老謝,
“我覺得,你把她惹毛了。”
“她還把我惹毛了呢!”老謝眼角都吊了起來。
安寧擺擺手,
“我剛出校門的時候也跑過採訪一線,知道與人談話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被對方的情緒牽著走。很多時候當對方特別想表達一件事或者自己對於某件事的看法的時候會下意識的選擇跳過前因後果。”
老謝看看他,
“你什麼意思?”
安寧整理一下思路,
“你看你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