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的人左右看看,都沒有答話,那男孩兒倒是呼啦一聲站了起來,大聲喊道:“那個壞人打死了我娘。”他說著,手朝著二樓的那間廂房一指。
那為首的官兵看到那那孩兒卻皺了眉頭,道:“小瘋子,又是你?”
“我不是小瘋子!”那男孩兒大聲喊道。
“你不是瘋子,又有誰是瘋子?”樓上廂房中終於有動靜了,一個穿著醬紫色的土財主模樣的人走了下來。
這人下來之後,客棧中的人都後退了幾步,那為首的官兵馬上迎了過去,諂媚的笑道:“沈員外,這小子得罪了您,該怎麼處置?”
“該怎麼處置你們還不知道嗎?是不是要我找你們的縣官大人去?”沈員外說著,踹了那官兵一腳,又一腳踹向那男孩兒,那男孩兒卻一把將他的腿抱住了,一口咬了上去,沈員外頓時叫了起來,那男孩兒咬得甚緊,沈員外幾次踢腿都沒有將那男孩兒踢下去,反而被他帶得幾乎摔倒。
不過那男孩兒雖然咬得厲害,卻馬上就有官兵上前,將那男孩兒拉扯開了,沈員外狠狠一巴掌扇在那男孩兒身上,喝道:“給我帶走,好好收拾他!”一眾官兵馬上答應一聲,拉了男孩兒就走。
有些人看到了雲悠懷中的嬰兒,就要來搶,但剛進了雲悠身遭,忽然一股無形的精力來臨,那些人都直飛了出去,跌在外面大街上,雖然並沒有死,卻頭破血流。
雲悠知是任我行相助,心中一喜,莫非他願意救人,馬上就要踏前一步,任我行卻按住了她的肩頭,微微搖頭。
那些官兵見到這副模樣,也不敢上前來搶了,拖著那男孩兒,擁著沈員外,急匆匆的去了。
雲悠心中著急,頓了頓足,道:“你能夠幫忙的,為什麼不幫?”
任我行淡淡看了雲悠一眼:“天下之大,這樣的事情多了,有什麼好幫忙的?我們是出來玩兒的,可不是救火的,把孩子放下,我們走吧。”
“可是……”那婦人臨死之前懇求哀傷的眸子在雲悠面前一閃而過,她實在不忍心看到這兩個孩子死在這兒。
這時候就聽一旁幾個人在那兒談論著:“那一家子不就是上次有一個女兒被沈員外□了的嗎?這件事兒到現在還沒解決?”
另一個人說道:“可不是嗎?也是他們不是趣兒的,那沈員外願意給銀子瞭解這樁案子,那家的男人卻非要打官司,結果呢,判了他一個誣告,幾十板子給打死在了公堂上,他們家居然還不肯罷休。”
“這也不是不識趣兒。”先前一個人不贊同的皺眉,“換了誰能容得自己家的女兒被人強了?那男孩兒年紀小小,倒是個有膽識的,三番闖入沈員外家中,最後一次竟拿了把刀過去,說是要給姐姐報仇,也不知是真有膽識,還是虛張聲勢。”
那邊的任我行聽了這些人的話,抓著雲悠肩頭的手緩緩鬆了,眼中若有所思,雲悠趁機說道:“這一家子好可憐,我們便幫上一幫,也僅僅就是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呢?”
任我行看著雲悠,眼中有思量,有盤算,良久,終於說道:“先去看看吧。”
雲悠馬上高興的點頭,將手中嬰兒交給了玉簫,和任我行一同出了客棧,找了個路人,問明瞭去官衙的方向,雲悠想要任我行帶著她用輕功而去,任我行卻不同意,反而很悠閒的,一邊閒逛,一邊慢慢走著,小半個時辰在走到了官衙門口,兩人繞到一側無人的小巷中,這才翻牆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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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兩條路
任我行和雲悠兩人翻身進了縣衙,往縣衙公堂方向而去,尚未到公堂之上,就聽到了板子擊打在皮肉之上的聲音。
任我行托起雲悠身子,輕輕向上一縱,飛身到了房頂上,又輕手輕腳的掀起一片瓦片來,裡面的情形頓時一覽無餘,光明正大牌匾之下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穿著知縣的補子,身子微胖,一副長年沉迷於酒色財氣的模樣,而公堂中央,兩個官差正舉起板子,狠狠打著方才客棧之中見到的那個男孩兒,那男孩兒才三四歲年紀,但沉重的板子打在他身上,他卻是一言不發,只一雙眼睛格外明亮,死死盯著堂上的知縣老爺。
“這孩子倒有一雙好眼睛。”任我行輕聲傳言給雲悠。
雲悠點了點頭,卻心不在焉,她此刻只是心疼這個孩子年紀小小卻遭受如此痛苦,就想飛身下去相救,任我行卻始終抓著